她拍拍惊蛰的肩膀,让他也弄点药油给自己揉一下手腕,免得伤到筋骨。

惊蛰应一声,一溜烟就跑了。

秦君郁的眼神慢慢变得柔和,轻声问她:“怎么被欺负了不告诉我?一个奴才罢了,我可以随时换掉,你不用委屈自己。”

年宿宿瘪嘴耸肩,“我本来就已经开始计划将她赶走了,是殿下抢先了一步,我本可以自己解决的。”

秦君郁委屈:“所以是我多管闲事了……”

她既好气又好笑,扯扯他的袖子,放软语气安慰他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“殿下想保护我,我很感恩,但是在我们这段关系里,没有谁必须保护谁,谁应该保护谁,殿下是位高权重没错,但我也是个有思想,会哭会笑会痛的人,不是一个需要殿下呵护的易碎的珍宝。”

“从这方面来说,我和殿下没什么不同。”

“若真到了我走投无路的那天,我一定会求助殿下的,但殿下不能理所当然地认为,我遇到事就应该求助人。”

年宿宿认真地看着他,这种带点现代平等思想的观念,不知道秦君郁能不能接受?

秦君郁点点头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他能理解她的意思,也尊重她的想法。

风吹进内廊,扬起两人的衣摆,薄薄几层纱衣被吹得交织在一起。

“那……为什么你可以找玄机帮忙,却不能找我呢?还是说……在你心里,玄机比我更值得信赖?”秦君郁忐忑地问她。

这个问题是他一直都想问的。

他有两层身份,一个是玄机,一个是秦君郁,虽然都是自己,但他有私心,他希望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