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机出了年宿宿的屋子,拐个弯就到了他的房间。
阿隼在里面候了不知道多久,地面的血迹以及衣柜旁散落一地的衣服已经被处理好了。
见到门被打开,阿隼又惊又喜,“殿……”看见他脸上戴着面具,又改了称呼,“主子,你没事吧?”
玄机走到书案前,将面具一脱,扣到了案上。
“没事。”他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清。
在戴上面具作为玄机时,他的声音要比作为太子秦君郁时要清透、温润,所以年宿宿没有从声音上发现过破绽。
阿隼看了眼东边的方向,试探地问,“殿下您去找年姑娘了吗?”
秦君郁喝了一口书案上的茶,是温热的,“嗯。”
阿隼猜到了。
他知道今日是主子的毒发之日,所以将人犯送到慎刑司之后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,结果人不在,地上有血,衣柜里的面具也不见了,他就猜到主子是去隔壁找年姑娘了,没敢去打扰,一直备着热茶等他回来。
如今看到主子没事,他彻底松了口气。
阿隼喜笑颜开,“年姑娘真是神医,以前殿下毒发时都要难受一日,没想到她三两下就给治住了。”
秦君郁不可否置,年宿宿确实有办法对付他身上的毒。
想起在在她房里时发生的事,他看着手中的茶盏,眼睛一瞥,注意力落到手背上。
方才他压着她……
“咳咳……”
阿隼见自家主子又是脸红又是咳嗽的,以为怎么了,吓得手足无措。
“本王没事。”秦君郁低着头,抬手安抚阿隼。
缓了片刻,他交给阿隼一个任务——带惊蛰去慎刑司,让他全程跟进对犯人的审讯,并且可以动手,只要不把人弄死就行。
阿隼是负责调查惊蛰姐姐的死因的,知道其中缘由,对这个决定十分认同。他也知道殿下这么做是在帮惊蛰了了一个心愿。
“殿下,我们明日离开吗?”阿隼有些私心,若多留几日,殿下找年姑娘解毒就更方便些,有什么情况也好及时治疗。
而且他已经事先去打听过西厢院的情况了,秦奉天刚刚才去向年丞运请示,自己要多叨扰几日,年丞运欣然应下。所以殿下不走,也不会太过突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