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几年前,祖父曾在一个复杂疑案的处理过程中,纠结了几天,最终请了一位特殊外援,他也是那时在老宅中见过那人一次。
祖父之所以迟疑几天是否邀那人相助,是因为当时的自己并不能,或者说并不敢承认那种特殊能力的存在,一旦承认,以后再遇见疑难杂案,就会难免向着那个方向推脱。
这是在那个案子解决后的一段时间,某天祖父教习自己剑道,与他谈心让他学着认清并且强健起自己的心灵时,对真田弦一郎讲述的自己当时的心路历程。
刚刚车上看见的那个人,辅助着柳莲二的话,真田弦一郎心中明白,或许当时的那位“特殊人才”,也是一种传承技能一样的存在吧。
到了京都下了新干线,乘坐车子回到本家老宅时已经入夜,狩野相奈走到了“自己的房间”前,推开门,还是几个月前自己离开时候的样子,唯独门口的挂牌上,换上了她的新名字。
狩野相奈探头看了下屋里,没进去,转身去拐角的杂物室拿了一个干净的蒲团回来,丢在房间里的地中间。
打扫?算了吧,还不知道在这里能待多久。
休息之前,狩野相奈还没忘在一旁的柜子里,把自己当年被安排磨练眼力时候的那堆练习题翻出来,让山童搬去自己在东京的房间。
坐在房间中间的蒲团上,试图进入冥想状态但却一直没有成功的狩野相奈,再一次听见了老宅大门开合的声音,又过了几分钟,是有人踏着木屐,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挨个敲门的声音。
由远及近,一个个房间推拉门打开又关上,到了自己的门前,狩野相奈睁开眼,是一个大型的纸人式神,正端着一个装着白纸和剪刀的托盘,两手平举轻轻地放在门内的地上,然后拉上了门。
狩野相奈眼神微沉,察觉不妙,随身的背包里装着一副牌,切牌从中抽了一张,逆位权杖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