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校网球部那边,迹部景吾把人又带回了社团办公室,好在这会儿没什么人了,所以还好,被“他们国王用自己的手遮住了他们经理的眼睛”这个场景惊到自己眼睛脱窗的人不算多。
坐在社办的沙发上,狩野相奈垂着脑袋,甚至不太敢看那个不怎么受她影响的迹部景吾。
然后就是好一会儿的寂静,迹部景吾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在这一片沉默里复苏了他们这个经理是个“牙膏精”的记忆。
“所以刚刚在网球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?忍足和向日说只是有个人给你送了封情书不是吗?”
迹部景吾也有些茫然,如果只是表白,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。他收到过的表白不计其数,到底是对方说了什么不正常的发言?
难不成下次修整的时候,这种视野宽阔不会出现霸凌事件的地方,也得安排加上监控了?
狩野相奈眼中也尽是困惑,她分明什么都没有做,也没有刻意试图与周围人拉近距离的啊,“迹部,我社团这边想请几天假,班级那边晚一点我也会跟老师说请假的事。”
狩野相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试图“收敛匿迹”自己的能力,但是不论她如何集中精神,都察觉不到一丁点失控的痕迹,怎么会这样。
“嗯?”这位来表白的人到底是有多跌破下线,还能把人吓得要躲不成。
迹部景吾看着这会儿冷汗顺着额角滑落,满是无措的人,终于有点明白她在害怕什么。
“你为什么要请假。”语气里与其说疑问,倒更像是质疑。
“……我需要调整一下。”
迹部景吾起身走到狩野相奈的面前,缓缓蹲下,看着她迅速错开视线的眼睛,“你觉得自己‘失控’了。”
狩野相奈身形一滞,不知道是在解释还是在说给自己安抚自己,“我不认识那个人,也对他完全没有印象,那天我也没有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