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个情况应该已经能看见她的脸了,但是她没有脸,或者说,她就不是一个纯粹的鬼,她只是一半,一个“本来正常完整的存在”,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。
本来不需要的,但狩野相奈还是按照惯例问了一句,“你想我怎么解决?打散还是送走?”
“送走是送到哪里?她还会再找上来或者找别人吗?”
“当然不会,送走也是离开这方地界,去她该去的地方。”不过她是没有机会了。
“那把她送走就可以了。”
狩野相奈的衣领处藏着一根针,她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支木刻无毫的假笔,在车顶悬空作势画了些形状,抽出细针,在左手食指刺下,木笔蘸着指尖上浮起的血珠实着点在了车顶中心。
“好了,迹部大爷,再自称一句本大爷吧?”
“什么?”认真看着她手上动作的迹部景吾闻言一愣。
狩野相奈捏着指尖一动不动,“我开了送她走的门,你再说一次本大爷,让她自己过来走。”
迹部景吾想起怪事发生之前他正要说什么,“她是因为本大爷的自称,所以才现身的?”
那个影子随着迹部的声音再一次撞上车子,这次车里一瞬间金光一闪,狩野相奈手上的笔再次重重的点了一下,恢复平静的时候,迹部景吾发现,他们的车子前后排的挡板,依旧还竖在那里没有收起来。
狩野相奈把针重新藏回衣领,甩了甩手又捏着指尖端详几眼。把手上的木笔杆塞回背包。
不紧不慢的当做刚才事没发生过,“嗯?你刚刚想问我什么来着?”
迹部景吾看她一眼,先抬手摁了控制台把挡板放下,确定前面的司机和桦地没有任何异常,又看看窗外,他们居然还在刚才的对话开始时候的位置。
这一切真跟一场梦一样。
“过后再说吧。”迹部景吾有些恍惚,但还记得拿起手机,给旁边这位虽然大多时候在看戏,但总还算是“付出血的代价”带他出来的经理转账。
入账短信一看,,很好,是大方的部长没错了。
狩野相奈操作捐了三分之一,剩下的是她今天的劳动所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