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厉霆川还跪在厉司南墓前。
简湘回到荟山别墅后,忧心忡忡。
吃不下睡不好。
夜里十点。
简湘坐在卧室的阳台上。
电话铃声催命地响。
大半夜的,也不知道是谁?
简湘随手接了起来,是厉家保镖打来的:“夫人,大少爷晕过去了,是送医院还是……?”
跪了两天一夜。
不吃不喝的。
不晕才怪。
简湘按了按生疼的太阳穴:“送去医院,我马上过去。”
医院。
厉霆川昏迷不醒地挂着点滴。
简湘坐在轮椅上看着自己的儿子。
二十多年了。
她没管过他。
本以为此生还能见到儿子,是幸事。本以为儿子孝顺懂事,亦是幸事。偏偏在感情这件事上,手段那般极端,根本不懂得如何爱一个人。
她一把年纪了,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教导二十多岁的儿子,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一个人。
厉霆川昏睡了一整夜。
简湘在医院守了一整夜。
厉霆川醒来时。
窗外天光大亮。
他神情呆滞地看着天花板,不说话也不动。
家里的佣人送了早餐来。
简湘胃口不佳,随意吃了几口。
厉霆川拒绝进食。
人在极度伤心难过的时候,是真的会吃不下东西。
一想到她会彻底把他忘了,她会和别的男人接触,她终有一天,会戴上别的男人的钻戒,穿上别的男人的婚纱,成为别的男人的新娘,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……
厉霆川的心,便如同死了一样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