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俩没结离哪门子的婚?你不要太离谱好不好?”
“我不管!”
小肉豚胳膊一张,抱住宋微尘的脖子,将脸凑在她脸上一个劲地蹭。
“鼠鼠我不要换爸爸,大姐头你可不能见异思迁鸭!”
宋微尘正哭笑不得,庄玉衡却突然站了起来,将小别致揪到自己手掌里——人家是托塔李天王,他活像托鼠庄大王。
“我带鼠鼠出去看星河,一会儿再回来。”
“……微微,我不在乎老墨如何,只希望你凡事别伤害自己。”
心细如他,已经察觉到墨汀风就站在帘外,反正到阮府还需一炷香的时间,正好让他们好好聊聊。
“诶?庄伯伯,你要带我去哪里鸭?鼠鼠我要跟大姐头和爸爸待在一起,不要看风景!”
小肉球在庄玉衡手里试图逃窜,被他一把揪住了命运的后脖颈,只能两手两脚在空中乱扑棱。
“为什么老墨是你爸爸,我就成了伯伯?你今天必须跟我好好解释解释。”
庄玉衡拎着小肉球掀开帘子,果然墨汀风像根柱子一样杵在甲板隔间处,见他出来,借着掀开的帘子看了眼宋微尘欲言又止,庄玉衡什么也没说,轻轻在他肩上拍了一下,错身而过。
“爸爸!”
小豚鼠扯着嗓子大喊,妄图墨汀风英雄救鼠,奈何它爹正眼都没给一个,满心只惦记着帘内之人。
“爸爸!你不爱我了吗!”
庄玉衡嫌它聒噪,干脆施术给小别致脑袋上套了个球形迷你音障结界,配着周围的星空跟要去登月似的,小肉球霎时闭麦。
他再度看向隔间帘外,墨汀风已不在那里,庄玉衡淡淡笑了笑,神色间竟有些失落自嘲,但转瞬又被忧虑所盖。
略一思忖,他将小肉球交给侍从,交待其好生“看管”守护,而后飞身上了一旁的载魄舟。救人如救火,比起飞辇,载魄舟的速度要快不少,庄玉衡决定先行一步。
.
“微……”
飞辇之内,墨汀风杵在帘边,喉结动了又动,半天才憋出一个字。
不过大半日不见,宋微尘看起来似乎更加羸弱。
“惑心琴查出有问题,那琴今日可有伤到你?玉衡怎么说?”
“没什么大碍,老板不必挂心。”
宋微尘淡淡应着,眼眸低垂并不看墨汀风,明显心离他远了。
她不会告诉他,那琴中惑心境凶险异常,她彼时几乎拼尽性命才让众人安然脱身。她当然也不会告诉他,自己每弹奏一下那琴都要受十指连心割肉之苦,不重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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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起来,他与秦雪樱十指紧扣的看着自己弹琴更让她心疼,尤其是她能猜到墨汀风定是在虚境中见到了某人才会如此失仪。
宋微尘不动声色捂住了心口,一想到唯一一次,她与桑濮还有墨汀风三人同处一个幻境空间,墨汀风当时的选择以及对自己的态度,她就心疼的几乎要窒息。
……
墨汀风还未意识到宋微尘真正在意的是什么。
他只是在深深自责昨夜在秦雪樱房中被惑心琴蛊惑一时失守,今日林间宴又当着她的面与长公主手拉手纠缠,虽非本意,却是事实,他一时词穷,不知该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