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就心烦。

顾四转了下身躲过，滑坐到旁边的沙发上，正了正神色，“其实……我有几天特别想要下手。”

他说的这个下手，当然是将人弄死。

后来还是因为看出灵曦是真的只当一命还生恩，彻底将那人割舍了，顾四这才努力说服自己，不去动她。

裴宴宁一愣。

顾四到底没瞒着他。

灵曦的事情裴宴宁都知道，但唯独刚出生时后，就被喂了毒药的事情，裴宴宁是真的丝毫不知情。

裴宴宁起初听着还能平静，然在他说起靳清瑶指甲藏毒，生下灵曦后直接就喂给了灵曦那瞬间，他眸中的冷意几乎要凝为实质。

“好，很好！”

了不起！

他将储物袋里面的武器箱子拿了出来，修长五指在金属寒光的映衬下显得越发好看。

顾四看裴宴宁毒药暗器热武器的一样样看，瞬间又仔细瞧了瞧自己的手，好似在衡量是不是直接把人掐死更好些的时候，连忙喊灵曦。

“媳妇儿，爸想你了！”

他敢肯定裴宴宁是真能做出来今晚就出去把靳清瑶解决了的事情，还能让所有人都怀疑不上他。

可——

事情不是那么做的！

灵曦有些茫然，从屋子里探出个脑袋，就见自家亲爹情况有些不对。

她连忙往这边跑，裴宴宁一身怒火不知道怎么发泄，看见着急过来的灵曦，带着冷意却眼圈泛红的裴宴宁，一把将揽住带到怀里。

裴宴宁一下一下顺着灵曦的发，就好像在安慰自己，将他闺女抱在怀里的这一瞬，他一直压抑的怒气渐渐平息，逐渐转变为心疼。

“宝贝儿。”

他刚开口，眼泪便已然滴落。

“宝贝儿，爸爸帮你报仇，好不好？”他轻声这么说。

灵曦满脸茫然，下意识看顾四。

报仇？

顾四险些玩儿脱，有些尴尬。

裴宴宁声音轻轻缓缓的，还有些飘忽。

“爸爸的宝贝儿是无价之宝，可她生下你那天夜里，拿了爸爸一千二百大洋和十根小黄鱼跑的。

她生了你，爸爸不计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