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我考虑?”皇帝的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嘲弄。
“正是,”福平硬着头皮:“本来按圣上的意思,拿下瓦剌后,有这等军功傍身,认祖归宗再封为太子,朝臣们也不敢多说什么,”福平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看着皇帝的脸色:“可这不是出了意外嘛,若是现在还按原来的计划,朝臣们和这天下的悠悠众口,可是挡不住的。”
“将军也是一片孝心,为着您着想。”
虽然心里知道贺言庭可能就只是单纯的不想当太子,但听福平这么说完,皇帝心里还是稍缓,眉也没有刚才皱得那么深了。
只是这一放松,他突然意识到一个细节。
贺言庭说的是他‘不能’当太子,而不是‘不想’当太子。
虽然这不能二字里,可能也包括了不想,但是这个字眼用得却着实怪异。
皇帝微眯了眯眼,但也没细思下去,只当是自己想多了。
……
“苏既白?”
江康安和江稚鱼坐在桌前,谈及她昏睡间发生的诸多事情,江康安特地提了此人。
看江稚鱼疑惑的重复一边,江康安轻抿着茶:“怎么,不认识?”
“怎……”一个字刚发出去,似是想到了什么,江稚鱼匆忙改口:“怎么能不认识呢,那可是我的至交好友!”
江康安:“……”
“怎么值钱不曾听你提过?”
江稚鱼眨眨眼:“酒肉朋友,不值一提。”
一句话的功夫,已经从至交好友变成了酒肉朋友,江康安平静地看着她。
江稚鱼被他看得心里发毛,转移话题道:“他现在人在哪呢?还不知道我醒了的消息吧。”
“应是不知,那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份?”
江稚鱼装傻充愣:“啊,什么?”
【这么问,大哥是不是已经知道他是苏白了?】
她果然知道!
江康安狠狠一闭眼:“他是苏白!之前的苏家嫡长公子!被圣上亲自下令诛了九族的人,他定是有什么企图,才会接近你!”
江稚鱼:“……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