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都已说出了一笔勾销四字,阿依朵自然要紧盯着他,以防他出卖自己。
相识多年,阿依朵对白衍还是了解的,见他如此,阿依朵长呼了一口气。
她已经不求白衍再归顺于她,只求他不要碍自己的事就行。
其他人自然不可能一直待在许府,因此屋内如今只剩江素兰、福平、阿依朵和白衍四人。
当然,这只是明面上的。
暗处还有多少,阿依朵不用想也知道,这屋内好对付的,怕是只有江素兰一个。
阿依朵正这般想着,便听她心中好对付的江素兰轻声道:“你这药膏是如何做的,写下来。”
阿依朵心中咯噔一声,尽量平静道:“问这些做什么?”
“我对药理不通,你若是在药膏中动什么手脚,我发现不了,所以我要你写下来,让太医院的人来做,”江素兰看着她,黑漆漆的瞳孔让阿依朵头皮发麻。
“没有必要,”她竭力镇定道:“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呢,我又不是活腻了。”
江素兰声音冷淡,却隐隐有着强烈的压迫感:“有没有必要,不是你说了算的,照我说的做。”
阿依朵:“……”
她微垂下头,眼中掠过一丝阴狠。
……
回了屋,景教授已然昏迷,江稚鱼半蹲在他面前,左瞧瞧右看看。
“有何不妥?”贺言庭柔声道。
见过方才他在外面的凛然,再看到如今他春风拂面的柔和面孔,其余几人不禁咂舌。
江稚鱼这次就不是嗷呜一声了,而是一直在嗷呜,听得旁边听着的少年都想应和着她嗷呜几声。
他往周围看了看,很高兴地发现除了他,别人好像也都有这个迹象。
搞什么?丧尸传染也就算了,丧尸叫还传染?
以防自己真的叫出来,少年探出头去。
周围百米之外,再见不到人影,只有游荡着的丧尸。
这么看,也算是难得的祥和景象了,少年这般想着。
江稚鱼嗷呜嗷呜跟贺言庭讲着自己的发现:“方才踩他的时候,我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,其他都很模糊,唯有一个地点,特别清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