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了南蛊再说吧,只是可惜,你那一刀的仇怕是报不了了。”
……
夜间微凉,胡任礼坐在桌前,披着披风。
胡月蹑手蹑脚地靠近,在门口徘徊。
进还是不进,这是个问题。
进去了说什么,又是个问题。
她没有稚鱼那么好的口才,要是说错什么惹怒了父亲,那稚鱼给自己铺的路,不是白瞎了?
她在门外陷入纠结的同时,并没有意识到,这帐篷,是透光的。
不止门口站岗的士兵看她的眼神充满异样,就连帐篷内端坐着等她的胡任礼,也不禁扶额。
“咳咳,进来!”
胡月好似炸毛般哆嗦了一下,深吸了一口气,小碎步挪了进去。
“爹,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的啊?”
“啊!”
胡月一拍手,胡任礼被她吓得一愣。
“这就是我们父女心有灵犀啊!”
胡任礼:“……”
无视她谄媚的笑,胡任礼语气冷淡:“你转头。”
胡月听话地转了过去,然后……
她的脸腾的爆红!
她刚从主帐过来的!那也没这么透啊!
胡任礼看着自己快碎了的女儿,终于大发善心转移话题:“这么晚,不好好休息,寻我做什么?”
胡月手背贴着发烫的脸,幽幽道:“你不同意我上战场,除了怕我受伤外,最主要的,是不是因为我是女子?”
“你也知道你是女子,”胡任礼轻哼了一声:“女子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家中,等着日后成了亲,相夫教子!”
“你再看看你,身上哪有一点女子的样子!”
胡月心头火起,怒瞪着胡任礼:“女子的样子?什么是女子的样子?我们都是人,相夫教子或是在外闯荡,都是自己的选择,都是自己的样子,凭什么要由你来定义?”
胡任礼深吸一口气,看着她与妻子酷似的面容,刚升起的怒火瞬间被冷水浇灭:“我知你有这个野心,也有这个能力,可你要让我如何放心?”
“军营里都是男人,女子对男子,天生就有弱势,我清清白白一个姑娘,你有想过,此事传出去,天下人对你会如何非议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