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粮草七日后到,那贺将军应是会随粮草一起,这几日,料想那群漠北蛮子也不敢进犯,不如就让将士们好生歇息一番。”
“对对对,养精蓄锐,待贺将军前来,咱们大杀一场!”
“对,大杀一场!”
副将轻笑着看着他们,陪众人一起附和着,只藏在桌下的手,紧握成拳。
……
一月时间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。
因着跟贺言庭的谈话,皇帝第二日便重新上了朝,处理国事。
但他也没像之前那样只让萧翎羽处理些简单要事,奏折还是照让他看,江康安依旧辅佐他。
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变一般。
大臣们的心思便不禁活泛起来了。
过了半月,皇帝便派福平召见江稚鱼,打算将萧晏礼和萧初霁放出来了。
毕竟都是皇子,一直关在诏狱像什么样子,哪怕是放出来关在自己府上禁足呢。
当然,放之前,自己也得先问问江稚鱼,他们在狱中都干了什么,有没有对自己心生怨怼。
江稚鱼带着萧晏礼和萧初霁,跟着福平,一路进了御书房。
她直奔座椅而去,萧晏礼和萧初霁跪在中央行礼。
皇帝正在案前批阅奏折,旁边是萧翎羽和江康安。
萧晏礼和萧初霁是梳洗了一番后进殿的,所以看着只面色有些憔悴,下巴也都尖了些。
半月的牢狱之灾,对萧初霁这位从小金尊玉贵养着的皇子来说,可谓是吃尽了苦头。
萧晏礼因着幼时经历,适应得倒还算是不错。
皇帝批阅着奏折,半晌后才道了句:“如何,自省得怎么样了?知道错在何处了吗?”
两人齐声道:“儿臣知错。”
皇帝摇了摇头,不再看他们,转向一旁的江稚鱼:“他们在狱中都做什么?”
这话一问,跪着的萧晏礼和萧初霁齐齐变了脸色,怒瞪着江稚鱼,看起来十分想要告状,但不知为何,却没发出声音来。
皇帝三人皆是一脸疑惑,江稚鱼慢悠悠道:“回圣上,两位皇子下狱,是为反省,但诏狱寒湿异常,两位又是万金之躯,臣怕他们还没反省好,便病倒了,所以每日卯时便令狱卒叫醒殿下,做广播体操,强身健体。”
“一次做一个时辰,然后殿下们自省到午时用膳,下午呢进行一些人文关怀,再让殿下们义务劳动一下,然后再自省。”
说是说了,但没太听懂。
萧翎羽忍不住出声询问:“广播体操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