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不然也不会出现指错人的情况。】
【照这个速度看来,或许从南蛊回来,他们的气运便彻底没了。】
【好耶!】
皇帝脸上的笑也更深了些。
这几日‘卧病在床’,除却他自己的亲身感受外,手下也带回了许多有价值的情报。
因着对自己病重没有疑心,所以他们行事,便都放松了警惕。
也正因如此,先前许多没能未能调查清楚的东西,也都再次浮出了水面。
多数,都是有关萧晏礼的。
一桩桩一件件,看得皇帝除了心寒,也难免感觉到了惊惧。
是的,惧。
他对自己这个还未加冠的儿子,内心竟有了畏惧之意。
除却先前已经从江稚鱼心声中得知的,他后来会杀父杀母、杀兄杀友,以及建立了醉月笼外,他如今,还正在秘密和漠北、南蛊两国私下通信。
他的手下,甚至已经渗透进了两国,还身居高位。
除此以外,先前他派人刺杀萧翎羽的那些人,也已调查清楚,乃是江湖中的一个秘密杀手组织,在江湖中臭名昭着,却又人人畏惧。
庙堂之高,江湖之远,两者,他都占了,还皆是大头。
看完那些情报,皇帝才意识到江稚鱼口中男女主身上的气运,究竟是多么离谱的东西。
旁人哪怕是做成一件,都足够在史书中,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,更遑论如此。
在放任他这般下去,怕是过不了几年,自己就要被逼退位了吧。
皇帝心中的疑心越来越重,对萧晏礼的厌恶也越来越大。
若是从南蛊回来,萧晏礼身上的气运当真消失,他自己也能看清现状,安分守己,皇帝也并不介意留他一条性命。
但若是不能,自己如今正值壮年,也不缺一个皇子。
更何况,还有言庭在。
皇帝看着贺言庭,他正和江稚鱼说着什么,嘴角含笑眼神温柔。
皇帝摸摸下巴,突然想起来,他好像已经许久,没有见过言庭生气的模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