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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早朝,一向勤勉执政,哪怕头疼旧疾发作,也仍然坚守在自己岗位上的皇帝,竟然因风寒,而缺席了早朝。
朝臣们皆是心惊胆战,又看太医一直进进出出,没过多久,就连江稚鱼,也被请进了宫内,一夜未出宫,大臣们终于动荡了起来。
找眼线的找眼线,打听消息地打听消息。
一时间,踏进许府的人络绎不绝。
连着几天,皆是如此。
虽然得到的消息都是皇帝略感风寒,休养几日便无事,可这阵仗,没有一个人相信。
不少大臣亲自求见,江稚鱼一一在殿外招待,又是言语夸张、又是熏艾驱毒,吓得大臣们一愣一愣的。
待看见龙床上躺着的‘虚弱’的皇帝,更是一个个心都悬了起来。
“各位不必担心,所谓病来如山倒,圣上过几日便会康复了。”
江稚鱼在一旁宽慰道。
床上的皇帝适时咳嗽了两声。
众大臣:“……”
这一幕,他们曾见过的。
早先年沉迷丹药的先皇,在弥留之际,也是这么说的。
大臣们一个个面如土色,好似梦游一般,脚步轻飘地飘走了。
等人都走光了,皇帝一翻身,从龙枕下抽出话本,旁边的福平也赶紧把甜点摆在他面前。
皇帝吃着甜点,翻着话本,喟叹地叹了口气。
这才是生活啊。
每天吃饱了睡,睡饱了吃,闲来无事看看话本,今日打消了他们的疑虑,明日便能出宫。
皇帝越想,心里越美滋滋。
江稚鱼也十分高兴。
这几日为了做戏,她都没法出宫,只能待在寝殿内,都快憋死她了。
皇帝病重,理因由太子监国,先前皇帝还被萧翎羽有几分疑心,但听过江稚鱼的心声后,也全然消散了。
他颇有几分兴致勃勃道:“你平日都去何处?”
江稚鱼吃着甜点:“素食斋、醉月笼、清风馆、许府。”
“醉月笼?那不是烟花之地吗?”
“说什么呢,那可是正经场所。”江稚鱼斜睨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