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此番刺杀太子暴露,太子日后定会防范,倒是失了个良机。”
章叔轻叹了一声。
“太子如今已不足为惧”萧晏礼指尖轻点着床边:“父皇如今对他,倒是没有往日那般看重了,相比起他,我一直觉得,那个江稚鱼,颇为古怪。”
江稚鱼的名字如今人人熟知,章叔疑惑地看着他:“不就是医术好些,武功又好些吗?”
萧晏礼皱着眉:“不,我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而且,每一次出事的时候,她都会在。”
“或许只是巧合。”
萧晏礼抿着唇,巧合吗?他不觉得。
“殿下莫要想旁人,还是先想想之后要如何行事吧,”章叔担忧地看着他:“如今娘娘失宠,圣上对殿下似也不喜,五皇子远战瓦剌,想必很快便要收兵回朝,一旦他回来,这朝中的局势便更是要变上一变。”
“殿下藏拙多年,那些人根本不懂殿下之才,他们甚至去寻二皇子,也不来殿下府上。”
萧晏礼目露不豫,章叔无视他,继续道:“我看国子监,是殿下的好机会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江昭荣三子江泊简,此番要下场科考,殿下不妨同他多说说话,试探试探此人心性?”
萧晏礼抬眸:“你想让我拉拢他?”
“并非拉拢,而是打压。”章叔轻勾唇角:“这次科举中,此子备受瞩目,我曾打听过此子,少年意气,虽有些才学,却极易骄傲自满,若殿下事事皆压他一头,此子……”
剩下的话章叔没说,萧晏礼也懂他的意思。
“如此直到科举,此子必然扛不住,也决计考取不了功名,届时,便看江稚鱼帮不帮他了。”
“她若是动了手脚,皇帝便是再宠爱她,也要给天下间的莘莘学子们一个交代,到那时,许家一族,皆会被她连累,殿下在朝中,也能少一个对手。”
“她若是不动手脚,以江泊简的心性,定是一蹶不振,也有可能,与他这姐姐反目成仇,到那时,许家家宅不宁,外界之事,他们也没什么心思管了。”
萧晏礼轻点头,计倒是好计,不过。
“章叔怎么突然对许家这般看重?”
章叔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:“这是半妆送来的密信,许家的人,一直在私下打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