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晏礼捡起纸,疑惑地看着皇帝:“父皇,这是何意?儿臣并不识得此物啊。”
皇帝眉头直跳:“不识得?!那朕是不是要将证人也带来,当面指认,你才识得啊?”
他的声音森寒,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一样。
萧晏礼眉心紧锁。
是谁暴露了?
萧翎羽还跪在皇帝旁边,看萧晏礼眉心紧锁,声音平淡道:“六弟,不要嘴硬了,蓝烟已经招了,你若是现在承认,父皇还能看在父子之情上,从轻处罚。”
父子之情这四个字,他说得很淡,皇帝看了他一眼,心中涌起了难得的愧疚。
他虽是挡刀之人,但这些年的相处,若说自己对萧翎羽纯是当工具看待,那是不可能的。
况且这孩子也确实是老实本分,安分守己,从未出过什么大差错。
对弟弟妹妹们,也是看护有加。
越想,皇帝看萧翎羽的眼神便越怜惜,相应地,看萧晏礼的眼神,便越是厌恶。
萧晏礼低垂着头,脑中不停的头脑风暴着,不应该,蓝烟定是不会出卖他才对,况且蓝烟被抓时,自己还尚在痴傻,无论如何,也不能应下来。
萧晏礼心中暗恨,面上却还是疑惑道:“请父皇和皇兄明鉴,晏礼还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。”
【装得真好,要不是我知道真相,差一点就信了。】
萧翎羽:“……”
她说的,正是自己的话呀。
皇帝眼神更是冷了几分:“冥顽不灵,来人,将那蓝烟带上来。”
自蓝烟招供后,以防她撑不过去死无对证,皇帝便特许将她放到了太医院,太医照看,重兵把守,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。
太医院并不远,是以没过多久,蓝烟便被侍卫推了过来。
她看着萧晏礼,眸中亮光顿起,唇畔微动……
殿
萧晏礼看她要开口,先一步发问:“父皇,这是?”
他看蓝烟的眼神极为陌生,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。
蓝烟目光微怔,视线落在他的手上,又是一愣。
萧晏礼背过了身看蓝烟,是以皇帝和萧翎羽看不见他手的动作,江稚鱼坐在一旁,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。
【好家伙,暗号都用上了,脸上不认识,手上我想你。】
【渣男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