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翎羽一怔,下意识扭头看向蓝烟。
“她听不到,”江稚鱼轻声道。
萧翎羽轻笑一声:“你怎么发现那枚扳指是我的?”
他这话,便是承认了。
“你拿出来的时候看到的。”
其实是猜的。
【萧晏礼都没去侯府,他的扳指怎么会在那里。】
萧翎羽轻笑一声。
他这手段,也只能骗骗不知实情的蓝烟,但凡换其他人,也不可能被他一诈便出来。
【萧翎羽没有证据证明蓝烟和萧晏礼有关系,便来这诈蓝烟一下,应该是查到吕代宗一事和萧晏礼有关系了吧,未免打草惊蛇,便从蓝烟这里做突破口。】
萧翎羽抿唇,看着江稚鱼的眼神带了几分欣赏。
等千户收完证词,看着蓝烟供出来的人,千户神情微惊没有作声,江稚鱼和萧翎羽善解人意地没有开口询问,跟着千户出了天牢。
“对了,”萧翎羽拦住想走的江稚鱼:“江侍读学士,方才在宫中孤忘了说,太后明日要召见你。”
江稚鱼点了点头。
……
翌日,慈宁宫中,太后命人撤下了那些厚厚的纱帐,坐姿端庄,皇帝坐在她旁边。
“朕前几日忙于国事,母后如今身子可好些了?”
皇帝关切问道,太后看了他一眼,道:“还是老样子。”
“可请太医来瞧过?太医怎么说?”
太后带着护甲的手轻抚着自己眉心:“头疼,皇帝今日想必也不是冲哀家来的吧,”她唇角勾起,说不出的嘲讽意味:“若是哀家没召见江家那小丫头,你也不会来吧。”
瞎说什么大实话。
皇帝轻笑一声:“母后说笑了,最近国事繁忙,母后也不是不知道。”
不论太后如何夹枪带棒地嘲讽皇帝,皇帝都已国事繁忙四个字怼了回去。
太后额角青筋狂跳:“哀家听说,誉王想回来瞧瞧?”
提起誉王,皇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。
太后心中暗喜,嘴上宽慰道:“他毕竟是你的胞弟,这些年来在那贫寒之地,定是也反省了,兄弟之间,打断骨头也还连着筋,你也该放下了。”
放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