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泊简唇畔微抖,额间冷汗淋漓。
都是为了给自己报仇,他的好友们才落得那等下场!
他必须、他必须想个法子!
【一个个怎么都这么惨啊,不过没关系,有我在呢!这些事情必不会发生!】
闻言,江泊简心里一松,眼前一黑,整个人都往前栽倒了下去。
意识彻底消散前,他仿佛听到了一句:
【什么情况?晕船还是虚了啊!】
……
春华亭内,宋时微趴在床上,侍女在一旁为她换药。
昨日她满身是血地被抬回来,许悠然只是看了她一眼,让侍女去请府医,便再也没露过面。
说是要把她当亲女儿、亲孙女对待的老太太和江昭荣也未曾看过一眼。
院里所有的侍女全被换掉,云舒也被打死,自己连个能说话的都没有。
她死死咬着唇,眼里满是恨意。
侍女十分安静地换了药,府医说小姐受了伤,情绪不稳,她自然是不敢多说,唯恐犯什么错,就连出去,也都是放缓动作,行了礼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
江稚鱼!都是因为她!自己才会落得现在这般田地!
不过就是投了个好胎罢了!若是自己的身父没死,这丞相之位还不知是谁的呢?!明明是他们一家人鸠占鹊巢,明明这一切,都该是属于她的才是!
血腥味唤回了她的理智,宋时微眼眸轻颤。
就算治好了江康安又怎么样,一个瘫子,卧床多年哪有那么快便能行走,仲秋宴上定是坐着轮椅,晏礼既然要杀了他,自己不如再添一把火,连那江稚鱼一起拉进去!
宴上高朋满座、皇亲国戚都在,当着他们的面,却撞见相府大少爷和三小姐兄妹乱伦的丑闻,那场面,一定很好看!
到时江康安再一死,这丑闻便板上钉钉了,流言能害死人,她不信,到了那时,江稚鱼就算不死,她还能敢出现在人前!
……
苍穹碧蓝如洗,白云悠悠飘荡,重重云影垂直地倒映入水,微风徐来,平整如镜的水面上,荡漾起层层叠叠的细碎涟漪。
湖中央,精致的画舫顺着水流波动,江泊简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景象,只感觉一阵舒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