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老夫人觉得自己是沈若锦的祖母,这样的日子应该坐在主桌,对此很是不满,还把沈大夫人柳氏叫到了跟前,问她这位置是怎么排的。
柳氏笑道:“是按照亲疏远近排的。”
慕老夫人闻言更加不快了,“既是按照亲疏远近排的,那我是若锦的祖母,他是若锦的亲生父亲,怎么不在主桌?”
柳氏道:“原来您两位是若锦的祖母和亲生父亲啊,这么多年不走动,我都认不出来了。”
慕老夫人气结:“你现在认出了,应该给我们换位置了吧?”
柳氏跟她们装糊涂道:“位置没排错啊,为何要换?”
慕老夫人气的拍桌子,周遭所有人都看了过来。
慕高远嫌丢人,赶紧拉住母亲,“好了母亲,这是沈家,不是咱们临阳侯府,您再说他们也不会按照您的心意来的。”
按照礼制,沈若锦的及笄礼应该在临阳侯府大办才是。
但是沈家人根本就没有问过他们的意思,直接把及笄礼放在了沈家,而且大操大办,整个京城的权贵名门全都来了。
这时候慕老夫人再闹,那真是要把临阳侯府的脸都丢尽了。
沈二夫人苏氏同席间的宾客笑着寒暄,看到大嫂在临阳侯府这边,不由得走了过来,同她说:“大嫂,那边宾客都在找你呢,你在这跟无关紧要的人多说什么?”
慕老夫人气的鼻子都歪了,“什么?你说我们是无关紧要的人?”
苏氏和柳氏都不再理会慕家人,各自忙活去了。
沈若锦的亲生父亲就在这里,但迎宾的却是她的四个舅舅,个个都换上新的衣袍,气宇轩昂地站在东面台阶上。
正宾和主人、客人按照顺序一一入座。
沈毅起身感谢今日赴宴的各位的亲朋,为自家小十到了及笄之日分外高兴,红光满面请小十出来。
三舅母张氏作为赞者先走出来,以盥洗手,于西阶就位,而后沈若锦走出来,至场地中,面向南,向观礼宾客行揖礼。然后面向西跪坐在笄者席上。
张氏为其梳头,然后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