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氏看完将自己那份递给身后的嬷嬷,回过头来又拉着女儿的手,“你有这份心额娘就很欢喜了,哪有不喜欢的道理。”
“俗话说,儿行千里母担忧,但是在额娘心里,你两个哥哥出门我都没有这么担心过,他们是男子,行走在外总是要方便些。”
“额娘别担心。”舒瑶颔首握住彭氏的手,乖巧道:“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,额娘还不知道吧,我江南此行,便是化成男儿身去的,并未遇到麻烦,十分顺利办完事情就回来了。”
“你……所以泽兰在门口说的今日上门医好你的苏神医便是你的化名?”彭氏一点就透,从泽兰的话猜中实情。
“正是。”舒瑶点头承认,“家里既对外说我得了重病,总要有个由头慢慢好起来,而且额娘和二嫂日日为我祈福,我能好起来,外边儿的人也不会觉得奇怪。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彭氏也赞同这个说法,“你也是时候好起来了。”
女儿“病”了这么长时间,外边儿难免生出些传言,说女儿命不久矣,呸,都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,那些个黑心肠的妇人,早晚被那张臭嘴给连累。
“额娘,二嫂,孩子们,我们先吃饭吧,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,趁热吃。”舒瑶招呼道。
彭氏在膳桌前落座,净手准备用饭,忽然想起一件事,对舒瑶道:“对了,过几日等你和元修‘好’些了,进宫去给太后娘娘请个安,当初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将元修带走,我们只得说他也得了跟你一样的病,出不得门,太后娘娘心里挂念,赐了许多名贵药材,希望你们快七点好起来。”
舒瑶顺从应下,“好,过两日我便带孩子们进宫拜谢太后。”
“瑶瑶,你日后进宫在太后面前言语行为定要注意点儿,听说淑惠太妃这些日子又病了,今年才过半就已经病了几回,太后娘娘心里一定不好受。”彭氏语重心长提点,脸上的笑意都隐了下去,担心女儿不注意惹了太后不快。
“额娘莫忧,女儿都记下了。”
淑惠太妃是太后的亲妹妹,七十多岁的人了,每一次生病,都让人悬着一颗心。
等胤禛他们从江南回京已经是入秋时节。
随着他们平安归京,京城似乎有种暗流涌动的感觉。
逍遥楼收集到的情报显示,八贝勒府中动作频频,一向与八贝勒交好的九阿哥和十阿哥见天的往八贝勒府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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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阿哥名下酒楼的贵宾包间更是时常出现这铁三角接待不同的官员。
除此他们这三个焦不离孟的阿哥闲不住之外,还有三皇子诚亲王的府上似乎也不如往日安静。
最让舒瑶惊讶的是,废太子不知为何从意志消沉的状态中脱离出来,不再整日酗酒大睡,打起精神来暗中谋划,联系了往日太子一脉的旗属,想要再复立为太子。
或许废太子想的是已经有过复立的先例,等皇上气消了,还会如往日那般放他出来。
只能说废太子高估了他在皇上心中的位置。
和自己的性命皇位比起来,一个儿子舍弃就舍弃了,康熙心中最重要的还是他自己。
胤禛刚回京那日入宫跟皇上交了差事,皇上批准他休两日假,让他在府里好好调养一下身体。
肉眼可见的身形瘦削了不少,面容憔悴,黑眼圈更是明显,不用想也知道定是熬夜处理政务。
舒瑶知道胤禛就是是这样的性子,遇到紧急的政务,不忙完根本放心不下。
没有她在身边监督,胤禛定是将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,又不爱惜他自个儿的身子了。
要她说,江南那摊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处理好的,有些可以延后一点处理的事,没必要挑灯夜战。
胤禛这个人,对百姓的事情上心,对自己的身体就是不当回事,还说要为了她和孩子们好好保重身体,
这日清晨,天色微微泛明,才在府中歇了一日,胤禛就待不住了,昨晚便说今日要去上朝。
虽然江南那边赈灾和督修堤坝的事情已经圆满结束,但是一些沉珂已久的问题在胤禛看来是时候该解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