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星觉得年庶福晋的反应很奇怪,按理来说年庶福晋不应该是这样平静才是,“八福晋的正院守卫众多,探子不敢离得太近,没有探听道正院里面发生了什么,所以,并没有打探清楚年庶福晋身上的毒解了没。”
“有点儿意思。”舒瑶吩咐蓝星继续安排人监视年秋月的动向,“我直觉年秋月已经有了解决办法,否则不会这么平静。”
冬青想得眉头都打了结,还是没想明白主子的话是什么意思,“可年庶福晋在八福晋正院才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,说明八福晋并没有在她身上发现异常,年庶福晋如果已经解毒,那是如何躲过府医查探的?”
“你呀,是没听懂我说的话。”舒瑶抬手点了点冬青的额头,给这个额小傻瓜解释:“我说的是年秋月有了解决办法,而不是她已经解了毒。”
“意思是说年秋月从年家回贝勒府的时候,她身上并没有任何改变,所以八福晋在她身上没有发现异常才轻易放了她。”
“但是年秋月比往日提早就寝,对八福晋叫她去正院搜身把脉的行为反应很平静,我猜测她是在年家的时候有了解决办法,对福晋的所作所为才没有愤恨的感觉。”
“主子这样想倒也说得过去。”冬青在脑中思索了一下,觉得主子说得有道理。
“至于事实是怎么样,咱们日后会见分晓。”舒瑶放松身体躺在椅子上,嘱咐蓝星:“吩咐下去,继续监视年秋月和八福晋,有任何事情传信回来。”
“是,属下明白。”
*
“啊……”
二月初八,雍亲王府翠微院中一声女子尖叫划破清晨。
天光微亮,胤禛已经出发去上朝了,舒瑶在他起床的时候醒过一次,回笼觉睡得不是很熟,听到这声尖叫醒了过来,坐起身来侧耳仔细倾听。
冬青听到动静走到床边撩起帐子,温柔问道:“主子醒了,要现在起床吗?”
舒瑶不答,蹙眉问她:“冬青,你刚才可有听到女子尖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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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子也听到了吗,奴婢还以为是听错了。”冬青蹲在床边说道:“那声音很轻也很短促,后面就没有听到, 所以奴婢还以为是奴婢没睡醒幻听了。”
“你派人出去打听一下,发生了何事。”
“是,奴婢这就去。”冬青出门之前叫了一同守夜的丫鬟上来伺候主子更衣。
舒瑶下床,在丫鬟伺候下穿好衣服。
卯时左右,泽兰到时间醒来,照例先看了正屋一眼,惊见正屋的烛火亮着,忙穿上衣服洗漱,快速赶往正屋。
“主子今日醒这么早,奴婢打水来伺候您洗漱。”
舒瑶招手喊泽兰过来,“让底下的小丫鬟去,你过来陪我说会儿话。”
“是,主子稍等,奴婢出去吩咐一声。”
泽兰回屋,手里端着一杯温水,“主子喝水。”
晨起一杯温水,是舒瑶现代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,一直带到了这里,贴身伺候的侍女都知道,水里什么都不加,温度大约控制在四十三度左右,不烫不凉,正好适宜入口。
舒瑶接过温水,小口小口喝完一杯。
这时冬青回来了,脚步略显凌乱,平稳呼吸小声道:“主子,是翠微院出事了,宋格格她……”
冬青为难地看向主子的肚子,不知道该不该说,怕吓到里面的小主子。
“宋格格怎么了,你继续说,没事。”舒瑶伸手抚了抚肚子,她相信自己的孩子没有那么胆小,宋氏病了许久,是不是正院那位出手了。
得了主子许可,冬青继续说:“奴婢去打听了,之前主子听到的那声尖叫,是宋格格的大丫鬟云秋发出的,云秋早上醒来,看到宋格格上吊,故而惊叫出声。”
“宋格格上吊了?人救下来了没,现在如何了,正院有什么动静?”舒瑶扬了扬眉,那拉氏动作这么快?
“翠微院传了府医,府医诊断宋格格是后半夜上吊的,已经救不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