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,熬过处理日常工作。
中午,迎来吕锡安饯行宴。
双方在东厢房落座。
林致远哪怕克制,还是露出三分疲惫,三分愁绪。
对面,吕锡安见状,感慨良多。
“林,不用伤感,你我相交数年,即便有不愉快,你在我心中,早已成为知己。”
林致远不明所以,心中满是疑惑,暗暗腹诽。
伤感?
哪有伤感?
这是误会了?
沉默数秒,明悟过来,顺着气氛,悠悠一声。
“哎,于公,你竭尽全力,于私,你卓尔不群,此次一别,怕是天各一方,实属情不自禁。”
吕锡安眼眶泛红,喉咙发酸,声音变得沙哑。
“林,不要说了,认识你,九年京城生活,便不虚此行。”
说着,自顾自喝了一杯。
“你性格刚正,做事较真,讲原则,既是优点,也是缺点。”
微微一顿,再来一杯。
“你心系民众,志向高淳,背靠朴实民众,全无后顾之忧。”
叹了口气,又来一杯。
“你身处大国,地域辽阔,可以挥洒自如,定能一展抱负。”
……
喝一杯,说一句,眨眼之间,一瓶汾酒下肚。
林致远看得目瞪口呆,还没来得及劝,又见吕锡安突兀的苦笑一声。
“兔子铺设全套轻工业,想来你早有察觉,最初,我们三家除了赚钱,也想借此遏制兔子重工业发展,在此,我向你表示抱歉。
现在时间还来得及,你定要谨慎应对,依托广袤土地,人口优势,均衡发展,突破大漂亮霸权笼罩。”
说完,噌的站起身。
“明天我便启程,游览兔子大好山河,然后回家。今日,万分感谢,离别最是伤人,越正式越难受,我先走了。”
……
直到汽车尾灯消失,林致远都没回过神。
旁边,白莎也满眼诧异。
“林哥,这什么情况,菜还没上齐,一口没吃,自个喝了一瓶酒,匆匆告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