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母骂骂咧咧离开,走了一半猛然想起她可是端庄大气的当家主母,哪里能如此小家子气的让个混小子气到没了形象。
她左右看看四下无人,这才稍加整理了下衣服,姿态从容的去厨房。
她的做人宗旨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气自己,要是让她动了怒,要第一时间让对方知道,老虎的屁股不是那么好摸的。
“小少爷近些时候火气大,以后他的吃食只需白粥咸菜,让他好好降降火气。”
“哦,还有通知酒楼,以后小少爷过去吃饭记得收银子,亲父子明算账,哪怕是自家产业也没有赊账的道理。”
厨房管事连连称是,心里暗暗嘀咕,看来这小少爷定然又惹了夫人生气,就是不知道这次夫人火气要何时才消。
还是希望夫人快些消气吧,不然这厨房三天两头的丢东西,他也着实有些难办不是。
要说何长留被他娘收拾一顿,当天晚饭还只有白粥咸菜很是憋气, 那闫家晚饭就显得异常丰盛热闹。
除了何长留送过来的青鱼,还有闫镇北惦记的烧鸡,竹笋炒肉,红烧肘子。
要不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,闫镇北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上了饭桌可谓是吃的头都不抬。
闫镇南一边快速给乔青云夹了一个鸡翅膀,一边还不忘嘲笑一下他家四弟:“看看他那吃相,不知道的还以为饿了多少顿,哪里有读书人的样子。”
“你也别二哥笑四弟,也不知道以前是谁回来一勺辣椒酱都能干下去三碗米饭。”
“那能一样吗?”闫镇南撇撇嘴:“我那时候可是真的饿了几顿,不然哪里好意思回来吃那么多口粮。”
“唉,要说冬天就是这点不好,师傅不给饭吃,冰天雪地想去谁家地里偷点红薯都偷不到。”
“偷红薯?”赵桂芝是没想到时隔多年她居然还能知道老二以前干的混账事:“你也不怕被人抓到打死。”
毕竟农户向来把庄稼看的很重,要是当真碰到这种祸祸田地的小蟊贼,打断手脚也是可能的。
“饿啊。”闫镇南提起往事,仍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:“那时候哪里能想那么多,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