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!别拦着我!!”
克洛娒有些无措地看着她,一时语塞。这时,第一时间去了解情况的莫斯琉奇走来,脸色阴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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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里面的人确定是可雅,但这过程……很奇怪,他们都说打火机和慕雅是两口子,说可雅是慕雅出轨生的野种,打火机是在进行家法,却被电风扇打穿了胸膛,破了个大洞。”
莫斯琉奇严肃地说:“这是什么情况?你现在冷静点,可雅不一定就死了,现在需要你的情报。”
闻人奶奶霎时瞪起了包含着无尽愤怒和恐惧及屈辱的眸子,歇斯底里地喊:“好啊!我知道那是谁了!什么打火机?什么天才?那就是个无耻的恶魔!!”
她很快地讲述了打火机当年对慕雅的所作所为。
她快要崩溃了,话语不停,站在那里胡言乱语地骂着什么,字字泣血。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骂些什么,也许她神志开始不清。兴许她骂的一切,最后都可以归结到世道的头上。
“行了!”闻人奶奶愈发失控的歇斯底里让莫斯琉奇头疼,他一嗓子喝停闻人奶奶,用一段话堵住了她的嘴。
“别人能在基地里能活,那为什么你教出来的可雅和慕雅不行?难道你教她们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这是怎样一个世界吗?这特么是莫比斯墙之内的世界!美德当饭吃吗?!”
闻人奶奶登时凝滞住了,她呆愣茫然地望着莫斯琉奇,但空洞地老眼又像是在看着虚空,迎接着她这一生终于到来的审判。
她终于被否定掉了。大碰撞否定掉了她六十岁之前的人生,莫比斯之墙否定掉了她三十一年之前的安乐,莫斯琉奇又否定掉了她这三十一年的慰藉与执念。
她哪是什么苦口婆心的慈祥奶奶,她分明是一个沾满鲜血的始作俑者!
但好歹,她安静下来了。莫斯琉奇开始思考。他眉心亮起白光,开始感知血色火柱之内的世界。
“里面有三个人,应该就是打火机,硬石头,和可雅,他们都没死。”莫斯琉奇似乎在做着什么,他眉间的白光忽明忽暗,火柱里隐隐闪过粉光。
“这情况真特么复杂……”他的额头开始流汗了,“可雅觉醒了,这么年轻的觉醒者?打火机……特么的……二次觉醒?有这种东西吗?那硬石头,确实硬,但我不知道他在里面瞎顾涌什么。”
“糙……来大活儿了……”他深吸一口气,掏兜点燃了一根曼陀烟,边吞吐烟雾边说,“老登,我要让打火机死,让可雅活,硬石头看他自己硬不硬,你没意见吧?”
克洛娒张了张嘴,下意识要反驳,但他对上了闻人奶奶的空洞眸子,终归是没说出什么。
“像是慕雅那种,眼睛里有字儿的,是什么异能?”莫斯琉奇问。
“阿留族,擅瞳术,异能千变万化,无法估测,但每一种能力都代表着一种怪癖或代价。”克洛娒沙哑地说。
莫斯琉奇颔首,不再言语,只是如临大敌地看着血色火柱,一动不动,手中曼陀烟的橘红色顶端一点点燃烧,随着火柱的波动而明暗变换。
“不好意思打扰一下,”电风扇又看了几眼死尸般的慕雅,问道,“那里面的小丫头叫可雅?是慕雅的女儿?”
克洛娒点点头。
“哦。”电风扇也点点头,就一头扎入了血色火柱中。克洛娒见状直接呆住了。
“我糙!”莫斯琉奇破口大骂,“有病啊?这是什么情况?!”
他的话语刚落,屠嘟嘟又嘟囔着什么“她上次对不起电风扇,可雅也是她带来的”,也一头扎入了火柱里。
“我糙!”莫斯琉奇直接破大防,眼珠子都红了,“有病吗?!都特么有大病吗?!!”
地上,一片阴影忽然顾涌了起来,冲着血色火柱就冲去,阿呆还露头说了一句“他去救嘟嘟姐。”,就在火柱里消失不见了。
“糙!糙!糙啊!!”莫斯琉奇先是破防嘶吼,继而忽然气笑了,陡然平和下来,挠了两下粉色长发,盘膝坐在血色火柱前,随着他眉心的白光起伏,火柱里的粉光不断流转。
“这世界是真抓马,莫名其妙就特么要濒临团灭了。”他嘴角不知挂起了一抹在嘲讽什么的嗤笑,“得了,要是整不明白这火柱,老子也特么跳进去,全死了拉倒。”
“老登。”莫斯琉奇没回头,叫了克洛娒一声。
“嗯?”克洛娒有些疲惫地抬头。
“你也别闲着,开始构建新的规章制度吧。”莫斯琉奇轻松地说,“闻人奶奶她有问题,她在没有秩序或秩序初现的世界里,教授可雅和幕雅秩序成熟世界的行为准则,这特么肯定不行,甚至称得上愚蠢。”
“但这也不能说明基地的风气就是对的,我要你加把火,给我把一条条基本的秩序立起来,起码给我保证弱者能活着。”
“你能承受什么代价?改革可不是请客吃饭,每一条规矩立起来都是要死人的。”克洛娒沙哑地问。
“死三成都可以接受,我就当死的都是野兽,留下的都是人。”莫斯琉奇冷冷说。
“好。”克洛娒点头。
——很多年后,根据一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