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那土,是从粪坑里挖的。”他又笑,看着所有的老人笑。
但他失望了,这些老人只是眉头跳了跳,并没有暴怒。
“孽障,你可是我亲儿子,是长兄,家族都是要交给你的。”鲁拖一字一句地说,绝口不提淮阴土里的臭味,“你却要毒死我。”
“问题不在这儿,”汪山茶抬起头,笑眯眯地说,“问题是,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能毒死你的毒。要是有,那你就得死。”
“毕竟你天天胡吃海塞,一座山一座山地吃,总会吃到毒药的。就算你儿子不下毒,别人也会下。也许是侍女,也许是我,也许是随便什么人。”
“说到底,你命该绝了。”他摇头,轻轻啜了一口茶,却被烫了一下,赶忙连连吐舌头。
鲁拖闭眼沉默,这时,其他老人开口了,他们纷纷怒斥着他们的儿子。
而二代们则满口“茅红豆”,挣着脖子喊,问什么都说是茅红豆。
而茅红豆则幽幽看着,他们嘴里都是她,似乎她是可以背叛世界的理由。但实际呢?从进门开始,就无人看她一眼。
她明白,她是一个诱因,是一个借口,绝不会是什么理由。她本质上,就是个万事不由己的玩物。
他们和他们父亲的核心矛盾,是老人们的寿命太长了,长到让人绝望。益寿延年的东西他们天天吃,二代们实在没有信心能活过他们的父辈。
虽然,觉醒者的寿命还没有展示出边界,目前还没有出现半个老死的觉醒者。这也是最讽刺的一点,他们都在为还充足的东西而恐惧。
茅红豆迈步,抢下孙秘书手里的录像机,低头频频翻动,捣鼓出一部录像,然后拿给二代们看。
孙秘书瞥见,那部影片的主人公是茅红豆,还有十多个老人。
他还看见,在她夺下录像机的时候,她胳膊上的浴袍滑落,上面遍布着密密麻麻的淤青和伤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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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孙秘书又躁动了,他忙拽着裤子压制。
当二代们看到录像时,他们的眸子里霎时喷出来火来,他们的手心汇聚着异能。
在他们对老人们下手之前,他们在今天第一次看向了茅红豆。那眼神,恶狠狠的,仿佛是在质问她不自爱,是贱&货。
一大片异能脱手,打向老人们。他们又看了茅红豆一眼,目光柔和了一些。他们多半是在感激,感激茅红豆给了他们这股冲动和借口。
屋中央的小树晃动,一根枝条疯长,迅速伸向老人们,上面一片茶耳掉落,凭空膨胀,化作一堵肉嘟嘟的晶莹墙壁,将攻击尽数挡住。
“孽畜。”鲁拖冷冰冰说。
公子们瞪向汪山茶,一股豪气直冲云霄,仿佛他们是什么永远果决的好汉。
茶耳收起,汪山茶笑呵呵说:“公子们,别着急动手啊,先直播。”
“那个,电视台出了点问题,先录像吧,半小时后才能直播。”孙秘书赶忙插了一句。
“哦,录像啊,那就可以随便一些。”汪山茶看向茅红豆,“你来录制吧,知道需要什么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