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与温实初虽名义上是夫妻,也共居一室,但晚间却是温实初睡在卧房的外间。这些事情只有玉姚的贴身侍女潜绿知道,连温实初的长随都不知道。温母更是对此不知情。
玉姚理家、交际、服侍婆母、照顾温实初的起居都和正常的妻子相同,只是她心中还念着别人,而温实初对她也没有男女之情,府中有没有长辈看管,所以他们一直这样相处,彼此都没有那种成为真正夫妻的意愿。
这样的日子也快一年了。
这几日,她和平日来往的夫人、小姐们饮茶、逛街、打马球时,听说了姐姐在宫中病了许久,这才来问温实初。
温实初抬眸看了看她,玉姚眼中满是关切之意,他不忍骗她。他点了点头道:“莞嫔娘娘病了,病了许久了。”
“那皇上没给她请太医吗?为何病了这么久还没好?”玉姚焦急地连声问道。
温实初哑然失笑:“我不就是太医吗?我给娘娘看过,她也一直吃着药。”
玉姚羞赧地对温实初一笑,“温大哥,你别介意,我都急糊涂了。姐姐得了什么绝症吗?连你都不能医好她?”
温实初自嘲地苦笑道:“我又不是什么神医,什么病都能治好!”
“今年春天,父亲久咳不愈,还不是你给治好的。连父亲都说你的医术最好!”她停顿了一下,话题又转回到甄嬛身上,“姐姐到底怎么了?温大哥你告诉我吧。”
温实初抿了口茶,唇边浮起淡淡的笑意,但那笑意很快就消失了,心说你姐姐同你一般为情所困。但他嘴上却道:“你姐姐这是心病,她小产后太过伤心,这才身体也不好了。”
玉姚点了点头,是啊,一个女人千盼万盼好不容易怀了一个孩子,却没了。普通女人尚且伤心,更何况在宫中靠宠爱靠孩子来度过一生的妃嫔呢。想到这,她不禁想到皇帝,那孩子也是皇帝的啊!
“那皇上呢?皇上不去安慰姐姐吗?”玉姚的眸中浮现了一层水雾,她心疼姐姐。
“玉姚,”温实初一贯从容温润的面容忽然变得紧张起来,他喝道:“不要背后议论皇上,你不要命啦!”
玉姚慌得忙点了点头,纤细的素手紧紧盖在唇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