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自然，术法与符篆之道本就属于一个体系。”墨柒开始解释道。

将术法的法印画在符纸上，再向符纸中灌注少量的内力，一张符篆便做成了。多数的术法都能被制成符篆，只有少部分特殊的、或是需要耗费内力过大的无法被制作，因为黄符纸无法承受太多的内力灌注。

所以相较于术法来说，符篆的攻击手段相对单一一些，上限也要更低一些。可符篆也有它的优势，那便是使用符篆施法时不需要结出法印，因此施法速度比直接施展术法要快上许多。

“原来如此。”林忘恍然大悟，墨柒就像是一本江湖万事通，任何问题都能在他身上问到答案。多亏了认识了这么一个朋友，林忘才不至于在闯荡江湖时两眼一抹黑。

见林忘明白了符篆与术法的联系，墨柒便接着讲道：“刚才我也说了，符篆与术法本属于一个体系，茅家是符篆世家，在术法方面自然也是名列前茅的。茅焕在术法一道上的天赋尤其惊人，那些繁杂的法印他几乎能做到过目不忘，不到十六岁的时候便将茅家所有的术法全部掌握了，而茅家独有的制符方式也被他完完全全的学会了，这般恐怖的学习速度令茅家的其他同龄人望尘莫及。”

“照这样下去，他的未来应当是按部就班的修炼内功，精进制符手艺，再创造些厉害的术法，最后理所应当的继承茅家家主之位。”

“也许是术法一道对他来说太过简单使他丧失了兴趣，他便开始专注于其他事情，琴、棋、书、画都有涉猎，甚至还和青国的御厨学过一段时间的烹饪。”

“而在他十六岁一次外出游历的过程中，第一次接触到了傀儡术，并且被这种小众而神秘的技法深深地吸引了。可毕竟人无完人，操纵傀儡需要对内力的运用有着极高的要求，在术法一道上势如破竹的他，在内力运用的方面确是资质平平。”

“而最要命的，他那双手在画符制符时灵巧得很，却偏偏学不来做傀儡。他在傀儡术上浪费了足足五年，却连一点进步都没有。教他傀儡术的师傅对他失望至极，并且断言他一辈子也做不到操纵傀儡。”

“可这茅焕是个鬼才，他另辟蹊径，又用了五年时间，竟然真让他做到了。”

“只不过，他所操纵的并非是傀儡，而是活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