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裕安喝醉后哭得稀里哗啦的:“师父,师父我舍不得你。小秋和小曼离开了我,现在你也要离开我。”
三十岁的男人像个小孩一样。
谢云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裕安,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帮助。我家里的大事小事你都顶在前头,你是我徒弟,也是我兄弟。
来,我们一起喝一杯。”
冯裕安擦了擦眼泪:“师父啊,你去了庐州不要忘了我啊。以后我去那边出差,我就住你家里。”
谢云舟笑着嗯一声,师徒两个一起喝了一杯酒。
顾景元是最高兴的:“云舟,恭喜你!”
谢云舟与他一起喝一杯:“景元,也要恭喜你,从区文联到市文联。”
顾景元笑起来:“我有时间就去看你们。”
乔青崖给谢云舟倒酒:“云舟啊,我们兄弟共事九年,这九年来,你无数次帮我度过困难,有机会就拉扯我。
来,我们一起喝一个,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帮助。”
兄弟两个一起喝了一杯酒。
谢云舟也给乔青崖倒酒:“青崖,你徒弟跟我在一起,我徒弟跟你在一起,以后你帮我多照顾他和志豪。”
乔青崖笑得十分开怀:“工作时就不说了,下了班,都是兄弟。”
说到这里,他的语气变得伤感:“以前我总觉得,我们几家可以永远这样,楼上楼下,左右隔壁,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去了庐州。
不过你能去省会,还管两台六十万的机组,我为你高兴,这可是我们省里第一次建六十万的机组。来,我们再喝一个。”
兄弟几个一边说一边喝,喝到最后,乔青崖抱着乐器放浪地弹唱。
“朋友一生一起走,那些日子不再有……”
谢云舟靠在椅子上,看着乔青崖一边弹奏一边唱,仿佛回到年轻时候一样。
那时候他是沉默寡言的书记儿子,对方是活泼放浪的大才子。
乔青崖又换了一首歌。
“待我拱手河山讨你欢
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……”
第二天早上,谢云舟独自开车去庐州赴任。
兄弟们帮他一起把东西装好放在车后备箱里,他一个人没多少东西,家里很多大件早就送去了庐州。
现在最贵重的行李大概就是富贵。
梨子和苹果抱着富贵哇哇哭,阿狸和大橘走了,现在连富贵也要走了,以后再也没人给她们拉车了。
谢云舟蹲下来将两个小女孩抱进怀里,笑着哄她们:“别哭,哥哥姐姐的车送给你们,后院的金鱼和花盆也送给你们。以后你们去庐州,一定要去看哥哥姐姐,他们很想你们。”
哄了半天才把小姐妹两个哄好。
谢云舟独自开车上路,冯裕安和乔青崖带着孩子站在谢家空门目送车远去。
冯裕安心里最难受,昨晚上喝醉后他趁着醉酒哭了一场,现在不好再哭,语气十分低落:“乔哥,他们都离开我了。”
乔青崖笑着拍拍他的肩膀:“瞎说,朋友贵在相知,不是朝朝暮暮相守。”
冯裕安哼一声:“人的感情是一起吃饭一起玩耍培养出来的,不行,我得想办法早点去庐州。”
几百里外的庐州,顾小曼带着两个孩子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餐,一起等爸爸来吃午饭。
她在庐州又买了两块地,一块非常大,空在那里。另外一块比较小,她和赵国栋、陆青青合资买的,三家各自盖了一栋小楼。
顾小曼已经把小楼装修好,很多家具已经送了进去,就等着过年前搬新房。
一路上,谢云舟的心情非常雀跃,他觉得秋天的风异常温暖。
去他妈的任务,去他妈的臭道士,去他妈的第十个人!
爱谁谁!
庐州,我来了!小曼,我来了!
正文完~~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