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，对了，陆燕送你们照片了吗？”

“她就给了我、方志远，还有韩秀婷三个人照片。”

“不对吧？也送了衡华德吧？”

“噢——，衡华德啊，他那张照片可不是陆燕送的。最近，陆燕特别的烦躁。上周六，我带她去我们那里看看荷花，散散心。衡华德帮我们拍了不少的照片。衡华德手里的那张单人照，陆燕是要拿回来的，衡华德赖皮不肯给。”

就在高考的前两天，成强在班上留下了话，高考结束后的那一天下午拍完集体照，他要好好地查一查郁风的账。

其实，最近一段时间，袁老师的奖励力度比较大，那些罚款已经用得所剩无几了。郁风大概算了一下，他身上的钱勉强够了。不过，还得有几天的花销呢！郁风想了想，干脆横下心来，去他的毕业典礼吧！考完试不回学校了。

李明父亲是学校边上一家国营宾馆的负责人，让李明高考的那几个晚上住宾馆。李明觉得一个人有些孤单，邀请郁风一起住。反正也不用花钱，何乐不为？

这是郁风第一次住宾馆。好安静，安静得有些不习惯。

快要睡觉时，李明的父亲一声不吭地走了进来，在插座上插好一个小玩意后，又默默地离开了，没有说一句话。问了李明才知道，这是电蚊香。蚊香竟然还有插电的，无色无味，真高级。

高考的这两天，学校食堂也大方了一回，中午提供免费午餐。大圆桌，10个人一桌。有十几个菜，都是一些货真价实的硬菜，吃得郁风一嘴的油。众人散席之后，每张桌子上都还剩下许多菜。

尽管菜肴很丰盛，也就开了五桌。不是学校舍不得，而是没有多少人来。苦了三年了，高考的这几天，没有多少人在乎学校这几顿的免费大餐。城里的学生是不会来的，即便是农村上来的学生，也没多少人愿意来，家长多半早已经安排好了。

说快不快，说慢不慢，就这样，三年的时间已经悄然而过。这个时候，郁风跟食堂里的几位师傅都已经很熟了。吃完午饭，郁风没有急着走，跟食堂的几位师傅聊起了天。

那个瘦子厨师满脸笑容地对郁风说道：“你是个精明人，你说说看是蓝色的桌子好，还是白色的桌子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