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惊之情溢于言表的诗雅达,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谢华启好一会儿才倒吸了一口冷气,几乎是绷紧了浑身肌肉的要抬起双手的大拇指给谢华启先生点个赞,但又觉得自己这样表达敬意实在太草率,干脆站起来朝谢华启一个九十度鞠躬,颇带着些劫后余生似的后怕说,“阿启爸爸您搞钱的能力真不是盖的,果然外甥似舅!”
诗雅达顺道夸了韩川一句,韩川冲妻子微微挑过眼角眉梢,这是他用来表达亲昵最浮夸的方式。
其实诗雅达很佩服谢家壮士断腕的勇气,从埃克苏手里买回来的这些版权,和土地是一样的,谢家只有使用权,而且谢家终究能用多久,也未必由得他们。在这样得转折点,谢家的选择无疑是充满悲壮豪气的!
诗雅达正出神,谢华启轻咳了一声,他居然尴尬了,喊了一声“小颖”,紧接着又断了后头的音讯。
诗雅达抬起头看谢华启,弯弯的眉毛下那对仿佛天然就会笑的眼睛望着谢华启,甜甜答应了一声,“什么,阿启爸爸?
这一声爸爸在一瞬间用勇气将谢华启填满,他不再拘泥,而是将手里的礼单捧到诗雅达面前说,“这是我和你茵妈妈给你备的嫁妆,和韵儿是一样的!“此刻谢华启看诗雅达的眼神和看亲生的女儿谢韵清是一样的,甚至那目光中多了一份郑重其事,感念诗雅达对谢家人,对谢家恩深义重。
微笑迟疑了一秒,诗雅达转头去看两位奶奶,韩老夫人笑而不语;谢老夫人亲昵的斜了诗雅达一眼,笑说,“拿着呀,我难道不是你的亲奶奶?”这份恩情,谢家是一定要报的,不怕别人耻笑谢家得了便宜还卖乖!
“谢谢阿启爸爸,谢谢茵妈妈!”诗雅达高高兴兴的从自己的又一位父亲手里接受他的馈赠,她知道自己越高兴,长辈们才能越安心,当着大家的面诗雅达翻开礼单册子,然后“哇”了一声转头看谢韵清,“阿姐你原来是个大大的土财主呀,这么一大笔嫁妆呢!”笑了笑又说,“现在我也有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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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雅达和谢韵清两姊妹凑在一起窃窃私语,贴着头发咬耳朵,是不是发出几声调皮的笑声。谢华启偶尔脑海中一阵恍惚,好像他原本就有这么一对双生花的女儿,这是他此生最伟大、最自豪也最无悔的杰作。
诗雅达将爸妈给的嫁妆交给了谢韵清打理,起初谢韵清还要推辞,诗雅达只笑着问了一句,“难道你的不全是我的吗?”既然都说了不分彼此,为什么又要去斤斤计较呢?
当晚谢华启就去找亲妹妹谢华茂说话了,带着一如既往的儒雅之风,用妹妹熟悉亦最着迷的语气,谢华启问妹妹,“妹妹对侄女儿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?”
这一问就把谢华茂给问晕乎了:我何曾对韵儿有过意见?从小还不是捧在手心里宠着的,因为她是个女孩子,生怕她要吃苦受罪,我疼她比疼阿川还要多呢!
谢华茂也不蠢,眨眼间就领会到兄长话中的深意了,可她并不以为然,看着兄长的眼睛正色道,“她可不是你生的!”也不怕兄长面子上要下不来,末了又加了一句,“二哥你上赶着认这个亲女儿,你生得起吗?那是凌墟的公主,更是Mo的公主!咱们何必攀这高枝?”
“她就是我的女儿,和韵儿是一样的!”谢华启似乎意识到此刻和妹妹多说无益,再耗下去也不可能会有实质上的转变,也许事缓则圆。谢华启目光幽深的慢慢从妹妹客厅的沙发上站了起来,正巧看到那窗外挂在树梢上的月亮,噢,那不是月亮,是不远处的一个路灯,泛着昏黄的光晕,月底怎么会有月亮呢?
“不管怎样,我希望妹妹你能像看待韵儿一样看待小颖,她和别的女孩子并没有什么不一样!”谢华启只能给妹妹留下一句嘱托,她能不能听进去,就不是外人能左右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