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糟了。”曾不悔心中一凛,当即想起方才庙中之事,遂与般若紫阳言明,末了,他推测道,“照你的说法,那这赤丸也好,仙药也罢,早就在民间传开了...”
两人都明白冰山一角的道理,如今只是零星个案,就已经危及性命。倘若任由这仙药在永昭流传开来,后果真是不堪设想。
般若紫阳颔首道:“这是其一。其二,这队药商此行目的,是为将这草药运往皇宫进献。不过他们之所以在观音镇停泊,是想与此处一个名叫歪嘴和尚的人做笔买卖。”
“又是歪嘴和尚?他当真在观音镇?”曾不悔听着直皱眉,“歪嘴和尚为何要买这仙药?”
般若紫阳摇头:“这便不得而知了。不过就目前的状况而言,小僧以为,他要这批药亦是拿来害人。须知仙药成瘾,如今百姓也好,僧人也罢,皆被困于城中。若是歪嘴和尚想借此发财,不出一月,这观音镇便会成为下一个赤丸祸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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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不悔扼腕怒斥:“岂有此理,天子脚下他也敢如此作乱?”
般若却紫阳反问道:“你说的天子,是那位因着血月与叶家之乱,就去求妙法寺的僧人为他供佛斋天,以祈国运的永昭皇帝么?”
“这...”曾不悔一噎,无从辩驳。
末了,般若紫阳接着道:“容小僧提醒你,这仙药,可是要运进宫去的。曾施主不妨猜猜,这桩生意,究竟是哪位贵人的手笔?”
曾不悔暗忖片刻,想起在闽安曾打过照面的贺远山。若他所料不错,这仙药恐怕还真出自宫中。若非皇帝授意,便是谢京华自作主张,假公谋私。只是十恶司分工明确,这些争权攘利的营生,曾不悔却不曾涉足,因此一时也拿不定主意。不知殿下可是晓得此事,又有如何打算。
“和尚,你说这仙药若是传开,有应对之法么?”
事已至此,只得想想之后的打算了。
“有。”般若紫阳笑了笑。
“你已经想到法子了?”曾不悔惊喜道。
“所谓办法,先前小僧就已经说过了。”般若紫阳念了句佛偈,却垂眸默然。
曾不悔却也跟着沉默。
所谓办法,不过是将已染药的和药的源头统统扼杀罢了。
可是说来容易,永昭之大,又如何能尽数查明?如今连那仙药的源头都不知晓,若是任由他们进宫,永昭岂不是大难临头?
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猛地灌了几口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