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本帅的事,你这混账东西,你这连敌军大将都能放跑的废物,滚,滚的远远的,带着太子殿下滚的远…”
悠扬的号角声,再次传来。
那是进攻的号角,令白修竹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的号角声。
他着实没想到,除了放眼望不到头的敌军外,徐夙竟然还在山林之中隐藏了大量兵力。
左侧山林中,冲出了大量的敌军,数不胜数,数百,数千,近万,杀向了…敌军本阵。
白修竹使劲摇了摇头,然后使劲的揉着眼睛,再使劲的瞪大了眼睛,老脸,写满了懵逼。
齐烨也懵了:“内…内讧了?”
“木鹿!”
一声惊喜交加的声音传来,拎着两面盾牌的季元思恨不得跳起来,大喊大叫着。
“是木鹿,是小鹿,是季小鹿,是木鹿族人!”
木鹿族人,出现了,冲向了敌军本阵,冲向了大量的军器,冲向了那些战象的后方。
火光燃起。
浓烟升起。
季小鹿,回来了,因为项链上没了肉饼,她要回来,她要回来为她的族人编织很多很多项链,为她的族人们在项链上挂满了肉饼。
“砰”的一声,齐烨和白修竹吓了一跳。
声音是从身边响起的,那是一张癫狂的老脸,那是一个苍老的身躯,那是一个如同棺材的木匣子。
癫狂的老脸,桀桀怪笑。
苍老的身躯,身后站着两名面无表情的山卒,三人扛着一人多高的木匣子,和个棺材似的。
一头战象倒下了,没人知道为何倒下。
癫狂的老脸,扭曲的如同魔神。
“都给老夫死!”
死死卡在城齿上的木匣子,内部传出了机簧不断碰撞搅动的声音。
倒下的战象,不断抽搐着,挣扎着。
一蓬蓬血雨抛洒到了空中,战象的头部被拖拽出了大量的血肉组织。
那是一根挂满倒刺的锐钩,连着铁丝拧成的长线,如同鱼枪。
公输甲扭过头,大喊道:“宰了那些畜生!”
大量的南野辅兵冲上了城墙,五人一组,抬的不是棺材盒子,而是各种包裹着铁皮的组件。
公输甲双手背在了身后,淡淡的开了口:“墨家,转射机!”
季元思跳起来后一个大逼兜子呼在了公输甲的后脑勺上,破口大骂。
“你他娘的怎地不早些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