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因此你坑他们时莫要带着老夫。”
齐烨竖起大拇指:“世伯,您是真让我猜不透。”
宇文檀微微一笑:“互相利用心照不宣罢了,老夫这国公无权无势,只有个国公名头,京中勋贵们闹腾上了,老夫出面说说和,待老夫没了这国公名头,那些勋贵怕是连正眼都瞧不上老夫一下。”
“您通透。”
齐烨是真心夸奖,宇文檀这赵国公能上朝,但是没人听他的,如同吉祥物似的,能活到现在,能活到现在还顶着个国公名头,实际上就是老六用来告知天下他“仁德”罢了,只要是顺从他的,都可以活的好好的。
不过这个“活的好好的”,只是活着罢了,别说颜面、权势、尊严,连过日子都费劲,朝廷连本朝册封的幽王府都不管,更别说前朝的国公府了。
朝堂上没用,民间、士林,鄙夷,宇文檀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勋贵内部仗着辈分当当和事佬了,属于是那种名头大,辈分高的吉祥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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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此之外或多或少在军中有点人脉,拉下老脸去兵部的话,倒是有一些前朝将领愿意给几分颜面。
一老一少二人又聊了几句,事情就这么说定了,宇文檀会广发“英雄帖”,让京中的一些勋贵去主动找齐烨,入酿酒作坊的份子,算是在这个领域中展开合作,先互相了解再说,之后的事情就要看齐烨怎么做了。
等同于宇文檀收了齐烨五万贯,然后拉“投资方”,只是这个投资方看似投的是钱,实际投的是身家性命。
聊的差不多了,亲军亲族也将十来个郎中带来了,宇文檀并没有太多的激动之色。
郎中来过很多次了,永康公主就是身体弱,也没什么大病,岁数到这了,加上这么多年来受尽白眼郁郁寡欢,相比身体上的病症,精神和心理才是导致身体每况愈下的主要原因。
郎中来了,齐烨也就告辞了。
直到钻进了马车,马车走远,宇文檀也回到了国公府中,一老一少,二人同一时间,不约而同的骂了声娘,一个骂老狐狸,一个骂小狐狸。
齐烨,知道这五万贯花的有点冤枉,甚至可以说是多余了。
宇文檀,知道齐烨就是奔着坑人去的,想要利用京中勋贵。
不过齐烨不太在乎钱财,宇文檀也不太在乎京中勋贵的死活。
二人都知道,大家的关系不是朋友,相互利用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