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轩,弟妹,袁公子,安小姐,此行辛苦了,我代表我爹,代表济民堂,谢谢你们!”张澜端起了酒杯。
“张兄客气!”众人也都举起了酒杯。多日没有安心吃饭,也好久没吃得这么丰盛,众人的筷子都比平时要快一些。张家父子俩边吃边问,将小石村的状况了解了个大概,唏嘘不断。听到马良妻子的病后,张老先生沉思片刻,开口说了一个名字:“兰淙。”
“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?”小强疑惑道。
“就是阿青的师父,如今在惠民药局混日子。”张澜没好气地说道。
“胡说什么?”张老先生瞪了他一眼。
张澜撇撇嘴,没再接话。
“大概有十几年了,那时兰淙还在开医馆,夏季暴雨,城中有人遇雷,我记得就是他给治的,虽没完全治好,但人是活了。”
“张大夫,那人是谁,现住哪里呢?”林明轩急急发问。
“这个我就不清楚了。”张老先生摇摇头。
“没关系,我们改日去找兰淙大夫。”丁希睿道。
“嗯。”林明轩与她相视一眼,点点头。
“不知那兰淙还记得不,”张澜冷哼一声,“吃着官家饭,日子过得挺逍遥。什么药材采买、库房管理……”
“背后不许非议别人。”张老先生打断了他。丁希睿刚刚燃起的好奇心生生灭掉。
一顿饭吃完,众人回到医馆各自整理行李,袁三省吃了药找客栈住下,安雨墨和丁希睿各自回家。多日未归,院中清冷异常,廊下菊花郁郁,是唯一热烈之处。好在临走前将钥匙交给了安家大婶,屋里屋外很整洁,连被子也晒得暖烘烘的。赶紧封门,烧热水洗澡,出门这么些日子,马上就要到忍耐的极限了。
洗完澡,穿好棉衣走出门,星光点点,弦月皎皎,冷意一阵阵袭来,冬天真的要到了。
“看什么呢,还不快回屋。”林明轩手中一个大毯子,裹起丁希睿就往屋里走。堂屋里,小火盆已经点着了。
“烤烤火,头发干得快些。”林明轩接过丁希睿手里的毛巾,帮她擦头发。
“你的头发还湿着呢,”丁希睿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