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毒芹已经结了种子,一簇簇种子从中间向四周扩散开,像雨伞一样。风一吹,枝头晃动,不少种子簌簌掉落。
“大人,这是毒芹,无论是叶子、种子、花还是根部都有毒,尤其是根部,毒性最大。人或动物吃了后,轻则肢体麻木、痉挛,重则死亡。”丁希睿解释道。
“大人,的确如此。”仵作点了点头。
李行简等人围上来,几个衙役忍不住掩了下口鼻,生怕不小心吸入了。
“大人,您小心些。”仵作提醒道。
李行简围着毒芹走了一圈,突然发现毒芹边上有被人挖过的痕迹。
他俯下身来,拨开草丛瞧了瞧。
“你们看,这边的土是不是被人动过。”他招呼衙役们过去看。
衙役们走上前,纷纷点头,“大人,前段时间连续下雨,这块的草长得多,地面没那么容易干,这里明显被人挖过。”一个衙役说。
“大人,您看,还有一小截残留的脚印。”另一个衙役惊呼。
“在哪里?”丁希睿也凑近看了看,果然不错,毒芹边缘有一小块像是草鞋的纹路。
“你们俩把印子拓一拓,回去好对比。”李行简吩咐着。
“是。”仵作和一个衙役立刻动工。
山坡下,凌俊生已经将赵多田说的黄寡妇带来了。
“把她带上来。”李行简说道。
凌俊生得令,带着黄氏走上山。他走近李行简,轻声说了几句话。
那妇人低着头,上衣的手肘处打着补丁,穿着草鞋,但整个人干干净净,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。
“黄氏,你是不是与沈大牛合谋,将沈大牛的妻子毒杀了?”
“大人,民妇与沈大嫂无冤无仇,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。”黄氏的声音带着些颤抖。
“你胡说,我亲眼看到你和沈大牛跑到了玉蜀黍地里,你们俩勾搭在一起,刘大姐就成了你们的眼中钉。”赵多田说道。
黄氏立刻跪下,磕了一个头:
“大人!沈大牛纠缠民妇,但民妇从没理会过他,民妇没有与人勾结,求大人明察。”
“黄氏,你是不是见事情败露,就立刻想撇清关系?”李行简接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