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越老三,这欠条没用,哪怕他承诺还你五百两都没有用。若是你们说多少就是多少,还不乱了套了,你就别死咬着不放了……”
越老三俯下身,作出“请”的姿态:
“凌大人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凌俊生冷笑一声,随他向墙角走了几步。老板娘紧张起来,丁希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片刻后,凌俊生大喝一声:“越老三,你这是要贿赂我吗?”
越老三脸上一惊,“大人,不敢。只是请您吃个饭而已……”
“哼!”凌俊生揪住他的衣领,将他重新带到众人面前,“别耍花招,重新算利钱,该多少就是多少,若是闹上公堂,少不了要挨板子。”
“凌捕头,这……”越老三看看几人,手足无措。突然,他瞥见了大黄牙头上的淤青,冒出一个主意来:“凌捕头,她伤了我们,我要赔偿!”
老板娘双手颤抖起来,她站起身,无奈地说道:
“凌捕头,我是被逼上绝路了啊,他们几人要打阿木,要抢我的房契,还要抢我……抢我去伺候他!我整日在这铺子里,实在是没有别的本事,无计可施,才行此下策!”
“你胡说……这铺子哪里乱了?你哪里受伤了,你那伤是你自作自受,是你不愿还钱,泼水赶人,还砸了我。”大黄牙说着,又捂了捂自己的额头。
“若不是你们欺人太甚,我怎会伤人害己……”大嫂翻开了自己的手掌。
“大嫂,你要小心!”丁希睿赶紧又将布盖上了。
小衙役带着林明轩和南星走进院子。
“快来这边!”丁希睿向他们招了招手。
越老三和阿营扭过头,想去拦截:“大夫,快来给我看看!”
“你们等着。”凌俊生下了命令,两个衙役上前,用刀把两人拦住了。
“是铁壶烫伤的,起了水泡,皮也破了,刚刚在冷水了浸了一会儿,其他没做什么。”丁希睿一边说着,一边接过药箱,放在旁边的小石桌上。
“嗯。”
林明轩俯下身来,细细查看了一番,微微蹙起眉头。这双手,前不久还为他和南星泡茶,如今,血迹斑斑,让人不忍看。
“嫂嫂,你疼吗?”阿木送完了茶水,走到石桌旁。
“嫂嫂不疼,阿木乖啊。”老板娘挤出一丝笑容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