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心里,丁希睿很想把童若萱的遭遇告诉杨玉亭,好推动她下决心,但仔细一想,那样似乎有道德绑架的成分,她忍了又忍,咬紧牙关将嘴巴闭得牢牢的。
第二日,杨玉亭和小乌便告辞回了洛城县。丁希睿和半夏来到东坊,找了几个相熟的大嫂,来到其中一家的小院里,聊起了“性教育”之事。
“前段时间有个山贼被杀头了,诸位知道吧。”丁希睿问道。
“知道,知道。从那时候起,我家姑娘去哪里我都不放心,都让她兄弟跟着。”王大嫂说道。
“是啊,太吓人了,听说那山贼祸害了不少姑娘,逃跑以后,成了个采花大盗,在城里流窜。”韩大嫂接着说。
“真是可恨!这样的人,就应该先阉后杀,千刀万剐!”李大嫂说着,还比划了一个手刀。
“对,恶有恶报,那恶人已经被砍了头了。”丁希睿也握了握拳头,“不过……”她略停了停,看着几个人。
“丁大夫,不过什么,您说嘛……”韩大嫂来了兴致,凑得近了一些。
“官府当然要抓人,尽到责任。但做父母的,也要告诉孩子要保护自己,注意防范啊。时时跟着是不现实的,又不能把孩子锁在家里。”
“哎,我也发愁呢。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,真是担心。”李大嫂摇了摇头。
“丁大夫,你有好主意?”
几人都看向丁希睿。
“大嫂,我想问一下,你们在出嫁之前,可知男女之事?”
周围顿时安静下来,几个大嫂纷纷把头扭向一边,生怕对上目光。
“丁大夫,您这是什么问题呀……若是没别的事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王大嫂说道。
“哎呦!一把年纪了,还害什么羞,我先说。”李大嫂一把拉住了她,开了口。
“我从小大大咧咧,小时候都是和村上的男孩子一起玩的。不过,我姐姐出嫁的时候,我调皮,把嫁妆画翻出来了……当时也就十岁,可真傻,拿着画去问母亲上面的人在干什么……”
“你那么早?”其他人捂住了嘴巴。
“你们都别装傻,说实话。”李大嫂伸出食指,指了指对面的王大嫂。
王大嫂脸上一窘,叹了口气,说道:
“我家原来在外面摆摊,有一次我帮我娘推车,来了一个酒鬼。那酒鬼不怀好意,想抓我一把,让我娘给赶跑了。回家后,我娘告诉我,一定要小心那些人,不能被欺负。”
“什么是欺负?你没问?”李大嫂追问道。
“我问了,我娘说,男人抱你,扯衣服、脱裤子,都是在干坏事,欺负人,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。”
嗯,这位母亲提醒得不错,丁希睿一边听一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