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您几位请进吧。”小珍将几人迎进门,去了屋里,将宋若涣喊出来。
“张夫人,您能再收两个弟子吗?”一个头发略有些发白的妇人问道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宋若涣心中欢喜起来,如今,她家学堂的名声已经传扬这么远了吗?
“这俩孩子,一个八岁,一个十岁,也做不了什么活,到您这里学几个字吧,以后,不像我们似的是睁眼瞎。”
“对。”另一个较为年轻的大嫂附和道。
安雨墨突然灵机一动。
“二位大嫂,你们若有空,也可以来读书认字呀?”
“我们……”两个大嫂互相看了一眼,呵呵一笑。
“每日半个时辰,实在不行,一两刻钟。就算每日学一个字,日久天长,也能认得许多了。”宋若涣提议。
“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,就算了吧。再说,每天的活儿都做不完。”两个大嫂摆了摆手。
安雨墨看着两个小女孩,生出一个主意。
“这样吧,您二位不用过来上课,小妹妹每日学完后,回家教给两位,不拘在哪里学,也不一定要用笔墨。厨房的灰,洗衣服的水,院里的砖石,都可以用来读书写字。”
“这样行啊,省钱、省事,这主意真好。”两个大嫂露出笑容。
“对。”宋若涣点点头。
“我以后可以在家里做教书先生了?”小一点的女孩说道。
“对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
几人都笑了。
小孩子带动家中长辈,这样一来,能读书识字的人会越来越多,家中女子就不会像如今这样那么容易被蒙蔽了。
自从开了学堂,宋若涣已经收了六个张家以外的女孩了,一个月就只收她们几十到一百来文的学费,彼此都无负担。如今街头巷尾都是对她和张家的赞誉,张家父母也觉得脸上有光,见到儿子,总是催促他回家。不过,张其安还是舍不得外面的温柔乡,继续在外流连。偶尔回家看一眼儿子,见院内几人都在做各自的事情,并不怎么理会他,觉得很是无趣。
牛家小院,六七个丫鬟正在读书,声音传到牛夫人房中,牛夫人心中一动,站了起来。在房间里徘徊片刻后,她抬脚去了学堂处。
“敕勒川,阴山下,天似穹庐,笼盖四野,天苍苍,野茫茫,风吹草低见牛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