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证好好学!”丁希睿笑了。
“虽然现在是我教你,但我不把你当徒弟,在医术上,我们二人是同行者,是伙伴。所以,不要喊我‘师父’。”
“好。不喊‘师父’的话,那我要喊什么呢?”丁希睿开始思考。
林明轩敲敲她的脑袋,说道:“你前几日在高叔叔的医馆里,不是喊了吗?”
前几日喊了什么?在徐伟宁面前说了……夫君……哎,这人真是太幼稚了。
“哼。”丁希睿睁大眼睛,白了他一眼,把脸转向一旁。
“怎么,那天已经喊了,今日就说不出口了?”林明轩把脸别过去,盯着她。
“嗯……”
“这是两码事。”丁希睿突然正色道。
“嗯?”林明轩皱了皱眉头。
“医术是医术,夫君是夫君。”
“夫君教你医术,不是这样的吗?”林明轩笑了笑。
“虽然是同一个人,但却是两种身份。如果是夫君,那么我仍然是以往的‘兰花’,不是徐大夫那样的‘树’。”丁希睿有些急了。
“兰花”,“树”林明轩默默念着。良久,他开了口:
“我明白了,抱歉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丁希睿很是感激,“若你不是我的夫君,我便不能随你学习;但随你学习时,我不能将你当做夫君。”
“嗯。”林明轩点点头。
第二日一早,丁希睿从茅厕出来,好巧不巧,又遇上了那姑娘。
于是,她净了手,在水井边等着那姑娘出来。
东方的天空渐渐明亮起来,那姑娘终于出来了。
丁希睿走过去,欠欠身,问道:“姑娘,冒昧问一句,您的肠胃不舒服吗?”
“这位夫人,跟您好像没关系吧。”姑娘的侍女走来。
“阿花,不准无礼。”那姑娘斥责道。
“小姐——”阿花低下头,退在一旁。
“这位夫人,不好意思,这是我的私事,不便说明。”那姑娘点点头,拉着侍女走开了。
啊,好挫败。好想告诉她,米饭也要吃够,才能顺畅地排便。好想劝劝她的母亲,让她多走动一下,每日待在房中,对病情无益呀。
但是时机不对,场合不对,没办法说。
半夏走过来,拉住丁希睿的手,发现她的手冰凉。
“少夫人,你傻呀,在这里待这么久做什么?”半夏急了。
“没关系,早上井水比较凉,我们快进屋吧,喝点热水就没事了。”
“少夫人,你就不要管她们了,反正她们也是一副不能惹的样子。”半夏搓着她的手,两人走回了屋里。
林明轩看她的鼻尖冻得红红的,皱起了眉头。
“小二,拿一壶热水来!”他的声音很大。
“你小声点,我没事。不就是在外面多待了一会儿嘛,不冷。”丁希睿拉住他。
“以后不准做这种事情了,关心病情固然重要,但也要顾好自己。不然,我就……”林明轩有些生气了。
“好,我保证,我保证,你快坐下。”丁希睿把他按在了凳子上。
小二拿来了茶水,林明轩倒了一杯茶,递给她。她自知理亏,乖乖捧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