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我有经验,心想难不成这座玉骨神木中也设有机关,而刚刚有人有意无意触发了它?
我不由看向小峰,恰巧撞上他惊疑不定的目光,下一秒他朝我们喝道:“快走,如果我没有猜错,玉匣一旦被拿开就会触发机关,这地方马上就要塌了!”
他有意留下来断后,没想到周游还挺讲义气,一边拽着我顺着玉骨神木狂奔一边朝他喊了一嗓子:“别管他们了,只要这小子还在我们手里陈辛不敢开枪的,咱们先下去再说!”
小峰的预感非常准,也就是他们说话的工夫,整座玉骨神木都开始晃动,结果没过几秒钟无数碎石从头顶簌簌而下——感情他的判断已经算是比较乐观了——我顿时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,看来即将倾倒的并非只有这座玉骨神木,甚至连整个岩洞都在塌陷。
“最毒妇人心,这劳什子古姚国公主是铁了心让我们给她陪葬……”周游啐了一口,想都不想松开手撂下我就跑。
我心下一凉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,今天我怕不是要交代在这里,好在求生的本能油然催生出一股力量,我迷迷糊糊地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跟着他们往下奔逃,可惜人的体能上限并不会以意志力为转移,在剧痛和失血过多的双重围剿下,意识渐渐离我而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被生生疼醒,睁开眼睛正好撞上周游戏谑的目光,而他手中的谒灵符正紧贴着我伤口压着,如果我还有力气动弹一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拳,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,让他老惦记着这种在伤口上撒盐的勾当。
“止不了血,就眼下这条件他怕是凶多吉少了。”他摇摇头,将谒灵符从我伤口上移开,站起身朝默立一旁的小峰抱怨,“都说让你别管他了,你辛辛苦苦背他下来,最后他不还是死路一条。”
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,若非他那一枪弄得我半死不活,我好歹长了脚不会自己跑吗?
“你也别怪我。”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,小心擦拭着谒灵符上的血水,将它重新收入乌骨木做的鞘中,轻轻吁了口气,“看你那么镇定,我哪知道你是个冒牌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