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头能有多大,不多久打开排水口的阀门就被他们找到了,郁典大为振奋一撸袖子亲自用力一拧,黑黢黢的洞口霎时露了出来。
一看铁架上的缆绳,他就知道有门路:“嘿嘿,底下怕不是别有洞天,我先带人探探路?”
“不必了,我点几个人,咱们一块儿下去。”年轻人直接拍板,抽调出包括管冰在内的一干人手——他是这支队伍里的专业型人才自然囊括其中,最后找了个由头将江洗秋也一并带上。
他们挨个爬下排水口,本来我也想跟着下去,这样在他们有所察觉的时候至少还能拖延一段时间。
奈何郁典收到江洗秋的暗示,拦住我故作关切地劝道:“下面情况不明实在有些危险,您是东家的贵客,不如留在这里稍作休息。”
他眼中警告意味十足,我只得止步。
然而不安情绪始终难以挥除,久而久之我心里只剩下一丝幻想,他们掌握的信息并没有我想象的多,或许不会发现鸦山岛的航行路线发生了改变。
过了大约一刻钟,郁典去而复返,笑着跟我说:“下面没什么危险,快下来吧。”
我企图从他转变的口风中解读出一点征兆,可惜他压根没有给我太多的思考时间,一到底下就招呼我进了船舱。
我瞄了瞄其他人,管冰正抱着笔记本在角落里埋头苦算,年轻人站在他身后时不时询问几句,因为离得有些远我听不清他们在讨论什么。
而江洗秋背对我们站着,似乎在观察不远处轰然运转的机械,听到动静他回头看了看,笑盈盈地朝我一招手:“我发现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,你也过来看看。”
当时我就猜到他可能已经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,因为他眼里根本没有任何笑意,但我还是走到他身边,若无其事地问道:“什么有意思的事……”
我堪堪开口,他已毫不犹豫地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