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之所以要打这个引号,主要是附近杳无人烟,我实在想不到谁会把它们留在这里。而且它们……怎么说呢,看着非常古怪,像一根根石笋拔地而起,和周围的山岭、荒野很是格格不入,乍一看相当打眼。
我不由自主地踱了过去,等离得近来我才发现这些石柱似乎是按照某种规律排列的——
它们拢共十三根,一根挨着一根,每两根之间都留有一定的缝隙,连在一起正好形成一条弧线,而差不多就在弧线所对的圆心位置又恰巧镶嵌着一块石头。
这时太阳也升起来了,看着光线从石柱之间的缝隙倾泻而过,我立马反应了过来,这应该和陶寺遗址发现的那些夯土立柱一样也是个观象台,每两个石柱之间漏下的光线在某一天都是可以穿过圆心的,古人正是利用这一点来推算和记录节气。
这些石柱会出现在这里显然不可能是某块岩石自然风化的结果,偏偏附近人迹罕至,当时我就想到一种可能:“如果当初古姚国人是从这里进入的太阳城,眼前的观象台会不会正是他们的杰作?”
我心里总算有点底了,正好阿丰他们也起来了,我就先回了营地。
早饭的时候阿丰问我:“陈先生,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安排,是直接上山还是去湖底先排查一番?”
“先去湖底探探情况吧。”可能是刹梭海的经验之谈,我总感觉相比于当尔果山,太阳城的入口更大可能是藏在湖里。
然而他们换上潜水服去底下摸索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线索,主要是这湖不是一般的大,我们探索范围有限,哪怕没有任何机关掩护、入口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开在湖底,我们要找到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长途跋涉,我们携带的物资也很有限,尤其是潜水用的气罐,若这么耗下去就是再省着用恐怕也不够,忙活一阵无果后,我果断把他们都叫了回来,重新整理起了思路。
“如果这里的入口真和刹梭海的一样,它的位置肯定不是随机的,而是根据某个特定参照点定下来的。”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放到了那些石柱上。
“走,过去看看。”
我让阿丰他们地毯式地在观象台附近找了几遍,也依旧没有什么发现,我意识到即便线索真的藏在这些石柱上,估计也和它们本身无关。
也就是这时候,我脑中灵光一闪:“如果它们真是用来标注节气的,那会不会需要等到某个特定的节气比如夏至,线索才会显露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