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柳树里,王鸣岐砸开高文生的小房子,翻了半天,在牛皮里翻出了一封信。
看完后,王鸣岐都被气笑了。
“狗日的,这不是害我嘛。”,王鸣岐想把信撕了,可想了想,还是收了起来。
今天的阳光不错啊。
杨可道又在虐韩大年几个人。
“小王,过来教训教训老杨,让他烧包。”
“咋了?钱大爷,又蔫了?”
钱大爷白了王鸣岐一眼,没搭理他。
韩大年问道“老钱,那个是不是你徒弟?”
钱刚说道:“搭理他干什么,教会徒弟,饿死师父。”
韩大年哈哈笑了起来。
“钱大爷,有故事?”
“怎么没有?老钱把他徒弟李春雨当成了亲儿子,一手炼钢的技术倾囊相授,没想到,人家学会了,一脚把他踢开,自己成了钢铁厂的技术股副股长,把老钱给顶了。”
“钱大爷,您是首钢的中层啊?”
钱刚说道:“不是首钢,是小厂子,区里的炼铁厂。”
李春雨手里提着一包点心,凑了过来,“师父,下棋呢?”
钱刚看都没看李春雨,继续盯着棋盘看。
孙宝泉笑道:“小李啊,七八年没见你过来了。”
李春雨尴尬的笑了笑。
“怎么又想起你师父来了?”
“嗨,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我这不是来看看我师父嘛。”
钱刚冷哼一声说道:“要不是碰到难题,你能过来看我?哪来的回哪去哈,别耽误我下棋。”
“师父,十来年了,您还记仇呢?当时我也是没办法,厂长非让我竞争技术股的股长,您说,我有什么办法?”
“得了得了,别说了,一听你说话,我浑身难受。”
王鸣岐出声道:“钱大爷,您这是藏私了啊,有些技术没教给徒弟?”
一听王鸣岐这么说,李春雨的眼神亮了。
“师父,我确实碰到了点难题,要不,您去我们厂指点指点?我们厂不远,就在冀北省。”
“下海了?”
“是啊,厂子发不出工资,只能去私人企业干了,师父,您给我指点指点吧,我实在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。”
“没空。”
王鸣岐笑道:“我就知道你师父有一手,从来没教过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