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在是对不起,我……我已经尽力了。你……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,我只能暂时让他少受一点伤口被毒侵蚀的痛苦。”
医生背着自己的药箱,无奈的解释完便离开。
“孩子……要不……你还是带你父亲离开我们西域国,回自己家找名医看看吧。”老婆婆含着泪,苦口婆心的劝说:“你们俩说要去斗奴场的时候,我就已经跟你们说过了,可是你们非不听我的话,哎……”
“……”时宇欢现在是真的手足无措,但凡当初跟果果和喜儿学医用心一点,现在也不会弄成这样。
“真是造孽呀……伤天害理呀……这要什么时候才是个头?不是说人在做,天在看吗?老天爷怎么就不长长眼睛,收了那些狠毒的歹人呀……”
老婆婆踉跄着缓慢的步伐,慢悠悠的迈进帐篷里,口中哭诉着抱怨。
时宇欢来到爹地的床前,拿着毛巾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。
盛烯宸迷迷糊糊的醒过来,惺忪的视野中,映着欢儿担忧的面孔。
“欢儿……”
盛烯宸虚弱的嗓音,轻声的喃喃着。
“嗯,爹地,我在呢。”时宇欢扔下手中的毛巾,双手紧握着爹地的手。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盛烯宸摇了摇头,眨巴了几下眼睛,视野中的欢儿显得更加的清晰。
“是我的错,我……我就不应该带着你妈咪来西域,不应该……让她独自去冒险。她伤得很严重,真的……伤得特别的严重……欢儿,爹地可能……不行了。你答应爹地,一定要想尽办法,将你妈咪救出来。你回……回滨市去一趟,带些人手……”
“不会的,爹地,你一定不会有事的。你不要吓我,我会想办法医治你。这点毒算得了什么呢?果果和喜儿一定能救你,再不济还有三表叔呢。我带你回滨市医治吧……”
盛烯宸紧紧的抓着时宇欢的手,打断他的话说:“不要把时间都浪费……在我的身上。听爹地的话,赶紧想办法去救你妈咪。”
“……”时宇欢哽咽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让他放弃救爹地,那是绝对不可能的。可他现在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一边是妈咪,一边是爹地。他第一次感觉如此的无助,觉得自己是个废人,什么都做不了。
“你听见了吗?”盛烯宸一再询问欢儿,想从他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。
“嗯,好,我听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