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清风见任天楠的情绪激动得无法自控,真担心他突然之间,一口气会提不上来。
他坐在任天楠的身边,抚着他的后背,帮着他顺着气。
“我依旧每晚夜不归宿,跟着酒吧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。
时德派人跟踪调查,发现我的举止。
他让人狠狠的打我,教训我……
不是我不改,而是我根本就不敢表露出任何悔过的心理。相反还得辱骂时家,侮辱阿柔她……她是如何自贱的跟我在一起的……呜……”
任天楠的话,算是让大家彻底明白了。为何这么多年,时德一直都称任天楠是个混混,是个混蛋。
一定就是因为这个吧?
“施明龙打电话给阿柔,提醒阿柔我在酒吧门口出事了。
她冒着雨夜半夜去找我,我被打得半死不活。却又断不了那口气。
我想活着,我想一直跟阿柔,还有我的女儿在在一起。
所以奄奄一息时,我求阿柔了,求她让时德放我一条生路。
说我以后一定会改,再也不会让她难过心痛。”
他注视着一道窗户之隔的时柔,心如刀割。真希望那个时候的他,直接死了应该有多好。
“她选择了原谅我,还请求时德不要再管她,就当没有生育过她那个女儿。
她自己亲口对时德说,以后她与时家再也没有任何瓜葛。
哪怕她死在外面,时家的人也不要去给她收尸。
时德痛心疾首,从那以后,无论是我,还是时德,我们都再也没有见过面。”
语落后,任天楠紧紧的闭上双眼,任由老泪漫过他那张已被滚烫油水毁了一半的脸。
身体就像是被放了气的皮球,软了,无力了。
更像是彻底的松懈了,把心里的事都给掏空,负罪感就少了一些。
“既然爷爷和奶奶都不在管你们了,那为何你还会跟姑姑分开?
你们俩分开也就得了,悦悦和玲儿又是怎么分开的?”
时清墨想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,他忍不住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