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欣慰地一口干掉杯中酒:“天明啊......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忽然一愣。
下一刻,他看到自己小腹处,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细线。
细线的另一头,连接在景天明的身上。
“你!你!”
这不是师父和景天明说的最后一句话,事实上,师父生命中最后的半天时间,是在破口大骂痛哭流涕以及,悲惨哀嚎中度过的。
而那天傍晚,景天明抚摸着吃撑的肚子,只有一个感想:
老东西的肉,吃着味道确实不怎么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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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德标躺在地上,那些束缚着他的细线,已经消散,但毕竟伤势太重,他现在也只是具有行走之力,若要跟人交手,已经是不可能。
景天明半跪着的模样,又唤起了他那些沉睡在脑海深处的记忆,看到宁折慢慢走向景天明的身影,范德标忍不住说道:”宁先生,我师弟,他是个可怜人。”
宁折停下脚步,没有转身。
“他体内的天魔引功力被你打散,功力反噬之下,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。”
“希望你可怜一下他。”
范德标刀削一般坚毅的脸上,露出哀求的神色。
宁折沉默了一下,没有说什么,继续往前走。
“宁先生,求求你了。”范德标挣扎着爬起来,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对着宁折的背影砰砰砰的磕头。
转眼间,额头已是血流如浆。
远处的景天明,目眦欲裂,拍地狂喊:
“姓范的,你起来啊!”
“不要跪,你不要再跪啊!”
“师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