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市长,你说,万一有一天,芮省长骂我骂到兴起时……噶了,我要不要负法律责任?”
“额……”
这个神一样的问题,祁同伟从没设想过。
只能干瞪眼。
“算了。”丁文政摆摆手,“事情到了这一步,已经没有退路了,不过也有好消息,这几天每次挨训结束,沙书记都会请我去喝茶,就当精神损失费了。”
“沙书记的茶叶那么好喝?”
“不是好喝不好喝的问题。”丁文政认真起来,“一次去沙书记那,别人可能不会想太多,可我天天去,那么……我的身上就等于带着光环和标签。”
说到这,丁文政心情好了很多,“要知道,我这是原始股,和别人见风使舵的股权不一样,含金量也不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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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,我再告诉你一个事。”丁文政压低声音,贴到祁同伟耳边,“确切消息,沙书记背后的大树,乃是京城钟家……这一局,稳了。”
“钟家?”
“没错,就是钟家。”丁文政双眸泛着光芒,“官场上,如果没有理想,只想当一个咸鱼,你可以选择不站队,但……若你有抱负和理想,那一定要抱紧大树。”
“丁书记,那你的意思,你已经抱上了钟家这棵大树了?”
“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。”丁文政唏嘘道:“目前来说,我正向钟家这棵大树靠近,至于什么时候能抱上这棵大树…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”
“哦……原来如此。”
“什么叫原来如此?”丁文政不开心了,“你以为想抱钟家这棵大树很容易吗,没有沙书记从中搭桥,咱们这个阶层,一辈子都未必有那个机会。”
“对,丁书记说的对,是我肤浅了。”
“少拍马屁。”忽又想到什么,丁文政继续道:“还有个事,沙书记让我转告你一下,胡三春进去后,陕甘油气集团的新总裁,很可能姓程。”
程姓?
祁同伟深吸一口气,立刻便明白了沙瑞金的意思。
程家要来陕甘?
看来,陕甘的水将越来越浑浊了!
“咚咚咚。”
敲门声响了起来。
“进来。”
赵东来小心翼翼推门而入,看到丁文政也在,有些小意外。
“有事?”
“额……”
赵东来看向祁同伟,欲言又止。
丁文政皱眉,“怎么?有什么悄悄话,还得避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