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“商陆”十有八九是钩吻。
他就是算准了厉炀还需要懂药的人才,根本不可能杀掉商陆,才肆无忌惮地到他的地盘撒野。
现在被钩吻发现自己的威胁根本不算什么,竟然直接被他骑在头上。
厉炀越想越气,本以为钩吻一被发现就会被厉爵深处理掉。
毕竟那人一向眼里揉不得沙子,自己是怎么被那人关在禁闭岛折磨的。
这些记忆厉炀一点都忘不掉。
厉炀牙齿都被磨出声响,好在钩吻还是给他发来了解药的制作材料,只是配比不清楚。
想想也是,即便钩吻再天才,怎么可能仅用嗅闻和尝味的方法就搞明白这些。
这个月来,商陆在实验室埋头苦干,就是为了这个。
钩吻这人,再有什么鬼机灵也终究就是个小孩。
他一来,厉炀自然知道厉爵深和楼小语八成也在。
原本厉炀还以为他们还在纠结楚烟的去向,原来这么雷厉风行,人都已经到了边境。
就是不知道霍升有没有和他们一起,上次楚烟那个蠢货太过自信。
让他手下一伙人都被端了,就是因为霍升螳螂捕蝉、黄雀在后。
厉炀知道自己必须沉住气,不能再让那老头瓮中捉鳖。
“让钩吻那个叛徒轻而易举就把你们骗了,也是没用…”
厉炀咬牙切齿的声音又阴恻恻地响起。
两个孩子吓得直接跪在地上,膝盖压着玻璃碎片渗出丝丝血迹。
“主人,求求您给我们一个补过的机会!”
他们的额头滴着汗,说话都有些颤抖,却不敢把头抬起来。
“好…你们能有这个觉悟就是好事,你们先替我交待下去,钩吻那个叛徒,不用对他手下留情。”
“只要有人遇到,能处理就处理掉,凡是知情不报的人,更不应留了。”
两人听见这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,赶紧退了出去。
到了走廊才互相搀扶着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