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走了，他再也不用隐藏幻术了。

“试想一下，当伟大的原初天使醒来之后，祂会更重视谁？谁是唤醒祂的最大功臣？是半路加入的你？还是.......多年来一直暗中发展原初神教的教皇零？

我没有否认零的功绩，但扪心自问，谁不想得到原初天使的注视，谁不想离原初天使更近一些，谁不想成为......那神之下第一人？！

那个人为什么只能是零？而不是你！

他做了什么？他这些年除了带领原初神教东躲西藏还会什么？是你重创了弑神殿的异端，是你带领原初神教占据神域内部，没有你，这十万虔诚教徒这辈子也见不到伟大的原初天使！！

是你，还是你，一切都是你！”

那充满诱惑性的话语，如一颗石子，落进了黑龙的心湖之中，荡起层层涟漪，让他的心脏狂跳，久久不能平息。

没错！是我，都是我！没有我，零算个屁！是我让他们见到了伟大的原初天使，可他却连一个总主教的位置都不给我？

凭什么！他是半神，我也是半神，就因为他比我更早成为原初信徒吗？

什么时候信仰的虔诚要靠时间长短来定论？

见黑龙的神色逐渐狰狞，苏木循循善诱道：“作为神的子民，零却因一己私欲打压为原初神教立下大功的你，孤立你，这难道不是对原初天使的一种背叛吗？”

“够了！”黑龙满脸狰狞的看向苏木：“傲慢，你休想利用我！其实是你想当教皇吧？你身为地狱的教皇，如今来到原初神教却被人压了一头，你会甘心？”

苏木自嘲一笑：“教皇谁不想当，那可是离原初天使最近的位置啊，我当然想，只不过我不是为了权力，我只是想能让原初天使注意到我，哪怕只是一眼也好。

哎......可惜，我还不够格，因为我不是半神。”

“那你的目的是什么！”

苏木猛地抬起头，目光灼灼的看向黑龙，一字一顿道：“我当总主教，你来当教皇！你我联手，以后由你来带领原初神教开疆扩土，我负责教化信徒，传经诵义。”

黑龙怔住了，苏木的话勾动了他心中的欲望，谁说狂信徒没有欲望？相反，他们欲望比寻常人更加强烈，信仰神靠近神得到神的注视，这就是他们的欲望，为此他们甚至可以去死。

“我......可以吗？”黑龙有些失神。

苏木眼中晶蓝之光闪烁，语气低沉道：“不试试怎么知道？你信仰比零差吗？你不是半神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