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 坏男人还我血汗钱47

# 四十七

“我骗你,我学狗叫,一万遍。”

……

胡女斩钉截铁的话,让唐今稍稍愣了一下。

她也没想到胡女会发这种誓。

不过很快,唐今就皱起了眉。

她并不相信他人的誓言。

唐今沉默了一会,道:“你回西域后,我找不到你,你学不学狗叫,我也管不了。”

凉州和西域间相隔着那么一片茫茫大漠,唐今走过这片大漠,也就知道胡女一旦走了,如果他什么信都不给她递,她想要去找到胡女会有多难。

那她这是认准了他会骗她?

胡女呵呵冷笑,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。

不过气归气,胡女也不得不承认,她说的是对的。

她不过一个普通的陈国士兵,若他真有那个丢下她一去不返的心……她确实拿他毫无办法。

而他又能给她什么保障让她安心呢?

若他是在正常情况下遇见她,还可以给她一两件信物让她安心……

不,若他是在正常情况下遇见她的,何必让她独自一人留在这般地方,直接带她一起走便是了。

可他此刻一无所有,没法带她一起走,也什么保障都给不了她……

这么一想,胡女的火气就更大了。

头一回他也觉得,自己当初太过不小心,被人阴了,落入此番境地……可若非如此,他也不会到这营地里来,遇见她。

这倒还成了个无解的问题了。

胡女看着看着唐今,自己也说不下去了,一张脸又沉又冷,黑得厉害。

罢了。

胡女冷冷撇开了头,干脆就躺下身去,不说了。

既然他此刻没法让她相信他是认真的……那他便不在这会说这些了。

反正待他回西域安整好一切,再直接来接她便是。

那时她自会知道他有多认真。

胡女也是头一回这般什么保障都给不了人,就只能这样没头没尾的结束。

但他现下真就也只能这般了。

看胡女一句话都不再说,就那么黑沉着一张脸气冲冲地躺了下去,唐今也就明白了。

果然他刚刚那些话都只是一时兴起而已……

幸好,她还没有当真。

唐今敛下眸子,也不再去说这些,躺下就准备睡了。

但临睡前,她还是真诚问了胡女一句:“那若我想亲你了,还能亲你吗?”

他刚刚说了许久,但唐今并没真心去记,她就只想着一个理——她喜欢亲胡女,胡女被她亲的时候也是喜欢的,就算胡女不会真的让她娶……反正都喜欢亲,那没事给她亲上两口,应该也不成问题吧?

胡女背对她躺着,没有动。

唐今以为他这么一会儿就已经睡着了,也就不说了,闭上了眼睛躺下。

但大概过了那么五六息的时间。

安静躺在那里的胡女还是没能忍住,翻过来,狠狠给唐今腰上来了一巴掌,“色鬼!”

唐今倒也不觉疼,顺势就把他给抱进了怀里,“能亲你吗?”

胡女就没见过她这样的,看着老实巴交,结果稍微开了一点荤就直接成色鬼了。

看她之前真是饿得久了从没开过荤,所以这一开荤就控制不住……

“能亲吗?”他一直不说话,唐今又看着他眸子认真问了一遍。

胡女没好气地在她腰上拧了一把。

行吧……

唐今准备松手了。她把胡女刚刚那一下拧当作了拒绝的意思。

但。

就在唐今就要把他给挪到旁边去了的时候。

胡女又死死抓住了她的胳膊。

他手劲还挺大的,掐得唐今的胳膊有些疼。

不过这会更值得人注意的,是他那双眼睛。

冷挑的凤眸里压着火气,但也不全是火,还有一分像是深潭幽井般的沉暗。

他冷冷地开口:“只亲我,就给你亲。”

想要亲他可以,但亲了他,就不准再亲别人。

什么阿猫阿狗阿林的——都不准再亲!

现在他是没法让她安心答应娶他,但他总得想法子把她给管着了,别让她这饿久了一晌开荤有点朝色鬼那个方向发展的笨山虎,跑出去随便逮着人亲……

唐今不知道胡女在算计些什么。

视线在他那双漂亮但冷漠刺人的眼睛上停留了一会,便下移,落到了他微抿着,却还压不住那份饱满诱人的嘴巴上。

跟他眼睛真不同,这饱满微红的唇瓣像是生来就等着给谁亲的一样……

亲了他就不能亲别人?

唐今没有多想,就答应了:“好。”

说罢,她就又亲上了胡女的嘴。

胡女还抿了一下唇,有些僵硬地推了她一下,“亲我,不唔……不亲……别人……”

他怕唐今是没听懂他的意思,还想补充。

只是本就说不太好的话语说出去,被另一人吞没,就破破碎碎的,更不成样。

他反抗得厉害,唐今一时都压不住,最后又应了他一声“好”,说了一句“不会亲别人”,他才终于不那么反抗了。

亲了胡女就不能亲别人了——这个交易唐今一点都不觉得有问题。
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
她本来就不是真的色鬼,怎么会随便亲人呢?

要是哪天她真的又碰到了想亲的人……那也是以后了。

现在她有胡女可以亲,不会也不用去亲别人的。以后要是碰到了想亲的,那胡女也不在了,他回西域去了,也管不到她。

唐今一直都说自己不笨的。

温热的唇舌缠绵,胡女被压在那带着几分潮气的被褥里,只觉自己真像是被一头饿久了的,结实而又毛茸茸的猛虎给扑住了一般。

她身上的重量,她身上的热度,她为了捕食而蛮横得都有些不讲理了的力气。

每一样都紧裹着他,紧压着他,让他无法逃脱。

白得如冷玉般的手臂紧紧抱上另一人宽厚的臂膀,如缠上猎物般的水蟒般在另一人的肌肉上按下深深的痕迹。

偏他自己,又被他所寻上的那头猎物压着,按着。